第26章[第2頁/共4頁]

“我已經冇有爹了，聿兒，我不能再冇有你……”元思空將近冇有力量了，龐大的哀痛完整將他擊垮，他隻剩下要求，“聿兒，不要如許……我已經冇有爹了啊，聿兒，不要分開我……”

“二公子，二公子！”

不，他還不能死，聿兒被髮配西北刻苦，他要去救他，元卯臭名加身、抱屈地府，他要為他正名、為他報仇雪恥。

“是你害死了爹！”元少胥雙眼赤紅，神情癲狂，像一頭窮途末路的野獸，“聿兒也是為了頂替你才被抓走的，都是你――”

“梁總旗，你可見到阿誰孩子了？”

謝忠仁，韓兆興，葛鐘。

“爹……”元思空失魂落魄地小聲叫著。

元思空在唇齒間幾次念著這些名字，就像在咀嚼他們的皮肉，惡狠狠地、怨毒地。他要活下去，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人生吞、活剝，他要看著他們墮入無間天國，受儘業火燃燒之苦，永久不得超生！

“彷彿是往南麵去了……”

元南聿捧著元思空的臉，衝他勉強一笑：“二哥，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將來必然比我有出息。”

“少胥！”元微靈衝了出來，一把拉住了他，“不要如許，你這是做甚麼！”

元思空取出梁惠勇給他的荷包：“聿兒，這裡有些銀兩，你拿歸去給娘抓藥，必然要讓娘好起來。”

“你要去那裡？”元南聿死死抓著元思空的手，眼中儘是驚駭。

元思空哽咽道：“我走了，我娘如何辦。”

元思空顫聲道：“大哥，聿兒呢……”

“聿兒，你要做甚麼？”元思空心中升起不降的預感。

元思空猖獗地跑著，他跑到淚水在臉上解凍成冰，跑到心肺幾近要碎裂，跑到雙腿逐步落空知覺，而後重重滾倒在地。

“不曉得，但我必然會活下去。”元思空眸中儘是澎湃地恨意，“我定要為爹報仇雪恥，洗刷他的臭名！”

“聿兒……”元思空也緊緊回抱，懷裡那溫熱的身材終究給了他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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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外俄然傳來了衛兵的呼喊聲，倆人均是一驚。

“去那邊看看，快！”

元思空推開槁草，顫聲道：“聿兒。”

他祈求彼蒼，他願用統統的統統去互換元卯和元南聿安然地回家。

元思空把元南聿拉進槁草堆：“噓……”

“少胥，彆說了。”元微靈抱著元少胥大哭，“這不是空兒的錯，你彆說了，爹已經不在了，聿兒也不在了，家裡隻剩這幾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