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頁/共4頁]

“是你害死了爹！”元少胥雙眼赤紅，神情癲狂，像一頭窮途末路的野獸，“聿兒也是為了頂替你才被抓走的，都是你――”

元南聿搖點頭：“娘昏倒不醒，大夫說她芥蒂攻身……”

“彷彿是往南麵去了……”

元思空伸直在地上，又冷又痛，心如死灰。

“少胥！你瘋了嗎！”元微靈死死抱住他的腰，哭喊著，“他們我們的弟弟啊！”

元少胥說得對，他大抵真的是個災星，如果當時元卯冇有帶他回家，讓他死在街頭，統統是不是就不會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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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輕易熬到了傍晚時分，藏在槁草堆裡的元思空俄然聽得內裡傳來一陣響動，貳心臟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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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弟弟！”元少胥哭道，“姐，他姓燕，不姓元，他是撿來的！他是個災星！他剋死了他爹孃，又來克我們元家，他害得爹被斬首，他害得娘沉痾不起，他害得聿兒被放逐西北，他害得你被退親！他害慘了我們元家！你給我滾，滾出去，再也不要返來，滾――”

“二哥不能回家了，他們滿城在抓我。”元思空撫摩著元南聿的臉，“聿兒，你長大了，今後也要有所擔負，代替二哥好好照顧娘，要聽年老邁姐的話，二哥要走了。”

他茫然看著四周，隻覺身材被凍得幾近生硬，大腦一片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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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他害死爹！是他害爹獲咎了韓兆興，都是他！”元少胥猖獗地衝了過來，對著元思空又是一腳。

梁惠勇含淚道：“二公子，千戶大人要你好好活下去，你要為他報仇啊！”

起碼他不會如現在普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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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兒！

元思空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問著：“我爹……真的不在了……”他多但願麵前這小我能給他一個相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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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高聲音抽泣著，無邊地孤傲與絕望正在蠶食著這副已然浮泛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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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在唇齒間幾次念著這些名字，就像在咀嚼他們的皮肉，惡狠狠地、怨毒地。他要活下去，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人生吞、活剝，他要看著他們墮入無間天國，受儘業火燃燒之苦，永久不得超生！

“聿兒……”元思空也緊緊回抱，懷裡那溫熱的身材終究給了他一絲暖意。

元南聿抽泣著：“我曉得，你必定在這裡……”

“去那邊看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