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頁/共4頁]

房門被鹵莽地推開了，從內裡走出來的，是元少胥，他的神采陰冷得如同三九的河水。

“二公子，千戶大人已經不在了，但你必然要抖擻，你千萬不能再被他們抓住，你復甦一點啊！”

梁惠勇含淚道：“二公子，千戶大人要你好好活下去，你要為他報仇啊！”

元少胥說得對，他大抵真的是個災星，如果當時元卯冇有帶他回家，讓他死在街頭，統統是不是就不會產生了？

報仇……對……報仇！

元南聿搖點頭：“娘昏倒不醒，大夫說她芥蒂攻身……”

元南聿捧著元思空的臉，衝他勉強一笑：“二哥，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將來必然比我有出息。”

元思空隻覺後頸一陣痛麻，麵前一黑，身材軟倒了下去。

“空兒――”

元思空眸中俄然迸射出懾人的精光，他一把揪住了梁惠勇的衣衿：“韓兆興，阿誰牲口的表舅是誰？是誰！”

好不輕易熬到了傍晚時分，藏在槁草堆裡的元思空俄然聽得內裡傳來一陣響動，貳心臟一緊。

元思空顫聲道：“大哥，聿兒呢……”

衝進家門，元思空大呼道：“聿兒！聿兒！”

不，他還不能死，聿兒被髮配西北刻苦，他要去救他，元卯臭名加身、抱屈地府，他要為他正名、為他報仇雪恥。

“司禮監掌印寺人謝忠仁，此人聖眷正隆，權傾朝野。”梁惠勇警戒地看著四周，快速說道，“二公子，你留在這裡怕是凶多吉少，你跑吧，去那裡都行。”他取出一個小荷包，塞進元思白手裡，“這是將士們湊的銀兩，你先找一個埋冇的處所躲起來，我去引開他們，待到深夜你再悄悄出城，我會辦理好城門守將的。”

元思空裹緊了大氅，身材還是冷得如墜冰窟，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徹骨地寒氣。他躲在窄巷深處，兩側巷牆極高，抬開端，隻能看到一小方逼仄的、陰暗的天空，就像無形地桎梏，死死勒住了曾經暉映貳心底的光，讓他的靈魂之火愈發微小。

元南聿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心頭鼓震，他抿著唇，眼神裡有了屬於男人的剛毅，他俄然拽過捆綁槁草的麻繩，一把擒住了元思空的兩隻手。

“是你害死了爹！”元少胥雙眼赤紅，神情癲狂，像一頭窮途末路的野獸，“聿兒也是為了頂替你才被抓走的，都是你――”

元思空隻感覺胸腹劇痛，內臟彷彿都在體內翻轉起來。

元思空推開槁草，顫聲道：“聿兒。”

元思空一怔，下認識地反手要抵擋，但底子不是長年習武的元南聿的敵手，被他三兩下就捆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