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來生無望[第2頁/共4頁]

“妙音，”老婦俄然一聲感喟，“若你想要自在，我現在便可把這珠子交給你身後的主子……”

靈均和正則雙雙沉默。

“記著、記著！我叫林恒宇……江蘇吳郡人……我不是他、我毫不是他……”

“你是他，你一向都是他，你就是他……”老婦淒惶地抽泣著，疏朗蕭灑的假裝現在通盤破裂，絕望得就像一個又一次落空了敬愛之物的女娃娃。

“我不是……”老婦張口想為本身辯白甚麼，但又像是想到了甚麼無可回嘴的事，最後還是沉默了。

正則覷靈均一眼，神采穩定，還是手握長劍死死壓抑住跪在地上的少年。

老婦完整看清了靈均眼中的含義，也不再管那掉落在地的蓮華珠，也不再看那泅於空中的血跡，也不辨那昏倒了一地的黑衣人，隻披垂了發、混亂了一身衣裙，兩手鮮血，跌跌撞撞出了茶館，驚起樓外渡口船家尖叫無數。

少年卻揚起了一抹媚笑，密意反問：“如果我說，你將這寶珠交出去就能換我自在，我從今今後便能好好伴你擺佈，你肯還是不肯？”

“仙家之劍，劍氣非常淩厲，所殺者不管是誰，皆形神俱滅，不複存於四界當中。”靈均幽幽開口，心中湧起憐憫與感喟。

“我，我是想……”老婦欲言又止，看著少年的眼痛苦掙紮。

“嗬，莫非連你本身都不曉得你是想要乾甚麼？”少年冷嘲一聲。

少年冷嗤一聲，語憤恚然，神采痛恨不已。

靈均附和地點點頭――能培養出如許一名絕世妙手，還能讓這妙手甘心自墮塵凡，如許的權勢，又豈肯等閒放走一個好東西？

“不是我所想的如許？那你倒是說說，這五年來你不吝破鈔重金也要次不落地來聽我操琴唱歌，與我談詩論賦，伴我盪舟遊湖，你究竟是想要如何？”

“快、快，快盪舟，我的德甫就在岸邊等我，你快些，莫要讓他等急了……”樓外，傳來老婦癲狂的急呼。

俄然，地上躺著的少年屍身出現瑩瑩藍光，從腳部開端，垂垂變白、透明，最後以不成逆轉的速率消逝於無。

誰知少年卻俊眼一掃，唇角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不必了！妙音配不上您如許的汲引！”

他這描述也冇錯嘛。

“但是一非常美麗風騷，讓人見之難忘的鳳眼少婦？”靈均問。

正則聞言，頎長的背影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