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來生無望[第3頁/共4頁]

“好吧，你說是他，我就是他吧……你若能如許記著我，也很好……”

正則望著春雨靡靡的樓外，淡淡說道。

“你並冇法力，冇法催動蓮華珠。”正則道。

“二位神仙一入茶館，靈均便知你們身份不凡。見你們神情，似是非常中意我手中這蓮華珠。我願將此珠雙手奉上，但大膽要求，請二位神仙幫我召出先夫亡魂，讓我伉儷二人一話舊情。”

褐衣老婦手握七彩明珠，看著少年的一雙眼，眸色明暗不定。

靈均捂住了麟兒的眼。

“本來它叫蓮華珠……”老婦摩挲動手中明珠，在珠子散射出的七彩流光中癡癡唸叨。

“嗬，莫非連你本身都不曉得你是想要乾甚麼？”少年冷嘲一聲。

“德……你為何要奪這寶珠？你背後又是誰在把持你？”老婦定了心神，雙目中透出銳光，神采裡卻另有一絲悲慘。

“德甫、德甫！這是如何回事？神仙，這是如何回事！”老婦撲倒在地，不成置信地在空中上四周摸索，猩紅了一雙眼，淒厲地詰責，她白淨的手墮入血泊中，染上雙手血紅，如同癲狂。

老婦麵上劃過一絲躊躇，很久方幽幽歎道：“妙音，我對你，從一開端就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方纔那妙音娘子的劍勢看似淩厲致命，卻並無分毫要傷她的意義。連那射來的暗箭，亦是繞過了她。”靈均幽幽道。

“妙音，我從不知你是如許想的……”

老婦低頭看向少年已了無活力的臉，眼中出現和順：

少年緊緊攥住老婦顫抖的手，火急地說著，大團大團的鮮血又從他口中迸出。

“你曉得了也冇用。”正則清冷的腔調響起，“妙音娘子，你背後的權勢定不會等閒讓你脫籍從良。”

“當初那緋衣女子拿這珠子贈我，隻說他日我如果有悔怨遺憾之情想要傳於已故之人，便可執此珠在其轉世之人麵前至心禱告，心誠則靈，必能見故交靈魂、一訴衷情。德甫因我一時義憤鬱鬱而終，我多年孤苦寥落，深夜夢迴，常痛悔不已，直到五年前我行至杭州時遇見了他――”

“形神俱滅……冇有了，再冇有了……當年賭書潑茶、對句聯詩，冇有了，十足冇有了，是我錯了，德甫，是我錯了……來生有望，嗬，來生有望了……”

靈均附和地點點頭――能培養出如許一名絕世妙手，還能讓這妙手甘心自墮塵凡，如許的權勢，又豈肯等閒放走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