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來生無望[第1頁/共4頁]

“嗬，莫非連你本身都不曉得你是想要乾甚麼？”少年冷嘲一聲。

“當年建康兵變，柳明誠棄城奔逃，木易安一首《夏季絕句》淋漓痛斥，令世人鼓掌成誦，又豈知她的這首千古絕唱，終究卻讓柳明誠兩年後是以鬱鬱而終。”

誰知少年卻俊眼一掃，唇角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不必了！妙音配不上您如許的汲引！”

靈均附和地點點頭――能培養出如許一名絕世妙手，還能讓這妙手甘心自墮塵凡，如許的權勢，又豈肯等閒放走一個好東西？

“那女子非仙非妖、非魔非鬼、非精非怪，她予你這蓮華珠，我們也不能猜出啟事。”靈均道。

“看來是又有一段愛恨糾葛了。”靈均這麼想著便登地坐上了桌，盤著腿，拿過酒壺酒杯，邊倒便看起了戲。

老婦似是為少年的這番辨白而震驚，半晌方道：

“你……”老婦語聲苦澀。

“你並冇法力，冇法催動蓮華珠。”正則道。

靈均和正則雙雙沉默。

“方纔那妙音娘子的劍勢看似淩厲致命，卻並無分毫要傷她的意義。連那射來的暗箭，亦是繞過了她。”靈均幽幽道。

“你曉得了也冇用。”正則清冷的腔調響起，“妙音娘子，你背後的權勢定不會等閒讓你脫籍從良。”

“妙音，我從不知你是如許想的……”

“但是一非常美麗風騷，讓人見之難忘的鳳眼少婦？”靈均問。

老婦低頭看向少年已了無活力的臉，眼中出現和順：

少年緊緊攥住老婦顫抖的手，火急地說著，大團大團的鮮血又從他口中迸出。

靈均捂住了麟兒的眼。

正則覷靈均一眼，神采穩定，還是手握長劍死死壓抑住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挑逗的笑僵在了唇邊，眼裡的光燃燒了：

“記著、記著！我叫林恒宇……江蘇吳郡人……我不是他、我毫不是他……”

正則望著春雨靡靡的樓外，淡淡說道。

“德……你為何要奪這寶珠？你背後又是誰在把持你？”老婦定了心神，雙目中透出銳光，神采裡卻另有一絲悲慘。

“妙音！”“喂！”

正則斜睨靈均一眼，靈均忙縮了縮腦袋。

老婦完整看清了靈均眼中的含義，也不再管那掉落在地的蓮華珠，也不再看那泅於空中的血跡，也不辨那昏倒了一地的黑衣人，隻披垂了發、混亂了一身衣裙，兩手鮮血，跌跌撞撞出了茶館，驚起樓外渡口船家尖叫無數。

空蕩的空中上徒留一灘刺目標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