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4頁]

林卿卿答道：“不要緊的，苗媽，我在家裡常常做的。”

喬媽媽邊將手中的小盞遞給苗嫂，邊說道：“午後有恩客的，都歸去各自籌辦著，冇有的，撫操琴，練練身材。”

苗嫂站在喬媽媽身邊為她佈菜，其他的阿姐們也都由各自的丫環佈菜盛飯。服侍的人雖多，撤除悄悄的碗勺聲，餐廳內卻溫馨極了。

林卿卿不得不抬了頭，稚嫩的臉上毫無粉飾的透露著害怕與無法。

苗嫂帶了幾個幫手的阿嫂們端了飯菜魚貫而入，每個服侍阿姐的貼身丫環都幫著自家阿姐翻開了花巾鋪在她們的腿上。

林卿卿見阿嫂們進收支出清算著餐桌，就想留下來幫手，卻被苗嫂製止了。苗嫂本來已經隨了喬媽媽分開，但是喬媽媽將她的手帕落在了餐廳，又打發苗嫂返來取。

下了課的香柔拉著林卿卿一同入了後院餐廳，這也是林卿卿第一次見到“阿姐”們。

林卿卿脫口而出道：“可這裡是紅粉青樓，長大了要賣笑獻俏，如何會是家？”

“阿姐”們陸連續續入了餐廳，香柔見一個便鞠個躬，喊一聲“阿姐”。那些阿姐們有的回報以淺笑，有的點個頭，倒也算的上客氣。

香柔頓時答覆道：“是啊，誰的才藝高，樣貌好，另有就是恩客職位高，財氣粗，誰就是當家阿姐啊…掩香閣有十二位阿姐，最紅的是香凝姐姐，最得喬媽媽寵嬖，另有香奕姐姐和香蔓姐姐也是和喬媽媽同桌用飯的。”

一張紅木八仙桌擺在餐廳中間靠北的位置，西南與東南角各擺了一張紅木圓桌，每張桌子上都整齊的擺好了碗筷。

苗嫂停下腳步，道：“你做了喬媽媽的‘女兒’，就要曉得珍惜本身的肌膚。莫說這些粗活，再大些，怕是洗臉的熱巾，喬媽媽也不會要你本身擰。”

“何為麼這麼害臊？抬開端來讓阿姐們瞧瞧。”喬媽媽開口道。

伸手拉了林卿卿，苗嫂又接著說道：“我曉得你想幫她們，可如果被你喬媽媽曉得了，她們都要挨罰的。”

世人正言來語去誇獎著梁先生，香凝斜著瞧了一眼林卿卿，轉頭對喬媽媽道：“媽媽，孟先生下午要來聽曲的，我吃好飯要去清算清算。”

平常嬉笑開暢的香柔本來也有哀痛的時候，林卿卿不曉得該如何欣喜她。

香蔓笑著介麵道：“梁先生學富五車，莫說香茵讀過書識得字，便是未曾發矇的人，交到先內行裡，不出半月也能朗朗上口。”

隻要香柔與林卿卿冇有人佈菜，林卿卿謹慎地學著香柔的模樣，拿起筷架上靠外的那雙雞翅木筷將盤中的菜夾到碗裡，又換了靠裡的紅木筷夾起來放入嘴中，如許輪番瓜代著，非常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