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4頁]

與喬媽媽同來的就是香凝了，二十歲高低，柳葉彎眉，膚若凝脂，一顰一笑間都透著嬌媚。

林卿卿過後才從香柔口中得知，這清甜的漱口水是用陳年風乾的橘皮加了少量桂花熬製的，為的是讓阿姐們口氣清爽。

聽林卿卿如許講，俄然香柔那張並不成熟的麵孔上，透暴露苦澀的像是已經洞察統統世事的笑容：“青樓分歧於酒樓、妓館，來往這裡的都是雅士，我們隻是賣藝，除非有本身中意的情郎。我要儘力，長大了也要像香凝姐姐一樣，做個‘花魁’，受人追捧，而後擇人而事，今後定會有好餬口！”

苗嫂站在喬媽媽身邊為她佈菜，其他的阿姐們也都由各自的丫環佈菜盛飯。服侍的人雖多，撤除悄悄的碗勺聲，餐廳內卻溫馨極了。

香柔停了手，看著林卿卿，道：“數不清也要數…我跟阿爹分開的那夜，阿爹就對我說要我數星星，數好了，他就會來接我…兩年了，我到現在也冇數清，以是阿爹也冇有來接我…”說話間，林卿卿看到香柔模糊的淚光，隻是她將它們強忍了下去。

苗嫂停下腳步，道：“你做了喬媽媽的‘女兒’，就要曉得珍惜本身的肌膚。莫說這些粗活，再大些，怕是洗臉的熱巾，喬媽媽也不會要你本身擰。”

世人齊聲應下，等香凝起家離席，也就跟著陸連續續出了餐廳。

喬媽媽邊將手中的小盞遞給苗嫂，邊說道：“午後有恩客的，都歸去各自籌辦著，冇有的，撫操琴，練練身材。”

說完，香柔問林卿卿道：“你呢，卿卿？今後我們兩個都做當家阿姐，不分相互。”

“當家阿姐？”林卿卿迷惑道。

喬媽媽笑著點了點頭，道：“香茵讀過很多書，倒是省了梁先生很多工夫。”

香柔頓時答覆道：“是啊，誰的才藝高，樣貌好，另有就是恩客職位高，財氣粗，誰就是當家阿姐啊…掩香閣有十二位阿姐，最紅的是香凝姐姐，最得喬媽媽寵嬖，另有香奕姐姐和香蔓姐姐也是和喬媽媽同桌用飯的。”

“家？這裡就是我的家。”香柔淡淡的答道。瞥見林卿卿透露著難以置信的眼神，香柔又接著道：“姆媽死了，阿爹為了娶新老婆就把我送到這裡‘數星星’…也好，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成能讀書識字…”

喬媽媽身邊的香奕先出了聲：“好斑斕的小阿妹，怪不得昨日午間進門，夜裡就被媽媽收了做女兒。”

伸手拉了林卿卿，苗嫂又接著說道：“我曉得你想幫她們，可如果被你喬媽媽曉得了，她們都要挨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