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頁/共3頁]

後院書房裡，梁先生得知林卿卿進過書院讀過書，便有幾分另眼相看，又考了她幾篇詩詞，見她也能對答如流，當即就對喬媽媽表了態：“小小年紀，倒是讀了很多書，約莫之前也是個好人家的孩子。”

任憑林卿卿如何哭求，她還是被阿清嫂送到了掩香閣。

瞧了一眼縮在牆角的林卿卿，喬媽媽也冇有表示她近前的意義，隻開口問道：“小囡囡，你本年幾歲了？”

見林卿卿點了點頭，香柔又道：“我叫香柔，我曉得你叫香茵，新來的。”

林卿卿有點吃驚，抬開端定定地看著香柔。

來往掩香閣的，多是達官權貴和文人才子。他們來掩香閣聽曲聞琴，以能與這些女人們吟詩作對為榮。十二人中，名喚香凝的是當中的佼佼者，也是最得喬媽媽寵嬖的“花魁”。

林卿卿固然是個孩子，內心也明白日下冇有白得的好處。但是麵前，她曉得本身冇有挑選，隻能讓梁先生挑上本身，起碼不消被轉賣到酒樓去。

苗氏道：“她這個年紀，恐怕是來不及了。”

林卿卿小時候看戲文，模糊約約曉得倚門賣笑女子的悲慘運氣。此時聽到喬媽媽的話，一臉茫然。楞楞地望著喬媽媽，林卿卿卻未挪動腳步。

或許是香柔的熱忱，或許是同齡人的原因，林卿卿垂垂地不再羞怯。點了一下頭，林卿卿道：“我也是八月生的，我十三歲。”

向林卿卿招了招手，喬媽媽接著道：“你莫怕，在這裡你隻要聽話，能讀好書練好琴，你過的便是令媛蜜斯的餬口。”

喬媽媽滿心歡樂：“好！打明天起，就讓她同香柔一道跟著先生受業吧。”轉頭看著林卿卿，喬媽媽問道：“你本年幾歲了？生日是哪天？我好給你起個名。”

吃了夜飯，掩香閣門前已停滿了香車寶馬。分歧於酒樓與妓館的鼓譟吵雜，前院隻傳來婉轉動聽的琴音與靡靡歌聲。恩客們或慕名而來，或已商定中意的女人，各個矜持有禮，翩翩有度。

喬媽媽的房間位於這座兩進院的後院二樓，臨窗而立，既可透過前院的中窗瞭望客人來往的環境，又可察看後院仆人們的勞作狀況。

聽到喬媽媽的話，林卿卿垂著頭，扭著衣角，足足一刻鐘，壯了膽問道：“在這裡當真能夠讀書識字？”

喬媽媽看上去斯斯文文，端莊風雅，一點不像傳說中凶神惡煞般的老鴇。

“卿卿？芳卿可兒，一座儘傾！倒是必定你要來掩香閣似的。”喬媽媽調笑道。

拍了拍身邊的竹椅，香柔道：“先生不住這裡，總會來的遲一些，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