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踏莎行2[第1頁/共3頁]
朱璉與朱鳳英雖為一母同胞,脾氣卻大不不異。鳳英活潑機靈,朱璉卻文靜和順。她隻端坐在老夫人身邊,微低著頭,和和藹氣的,卻不大說話。
偏是如許的人,對陳釀卻高看一眼。初時父親請他教七娘讀書,謝汾本就多留意些,父親的深意,定不止如此。
“她一貫聽你的,本日倒怪了。”五郎也笑笑,“說來,她們鬥她們的,我們府外去!原是二哥托了我來請你。”
朱家姐妹、謝菱、儀鸞宗姬、四郎妻錢氏皆在此處,大夫人朱氏、二夫人周氏亦在。
“既是謝二哥美意,不敢推讓。待我換衣便來。”
陳賢弟釀雅啟:
七娘倒是一驚,隻拉著朱璉連聲道“恭喜”。
隻見儀鸞宗姬先鋪了層竹葉,又展開一卷竹編茶席。紅泥小爐煮著年前收的雪水,茶具是套官窯白瓷。席上又立一隻淨瓶,獨插一竹枝,再不必矯飾。
“原是應她的景。”老夫人指著儀鸞宗姬道。
聞得此言,世人皆笑起來,隻朱璉略有羞怯。
“你們瞧她,晚來另有理?”老夫人攬她入懷,又指著朱璉,“原是你大表姐的婚事定下了。聖上親身指婚,要嫁與太子,做天家的媳婦呢!”
“這是七孃的不是了。”老夫人道,“詩書娛情,你換了新先生,想來,比之疇前是有進益的。”
想來,疇前大表姐及笈時,聖上便成心攀親,卻遲遲不下旨。朱家亦不敢與彆人攀親,拖至現在,朱璉已二十有一了。
陳釀無法,隻得回書房持續做文章。時有竹影橫斜,他總當身後有人,一轉頭,卻隻得窗外幾竿翠竹,空空嫋嫋,又有簌簌柔風,吹過幽微的海棠花香。
“這倒別緻,疇前皆是花的。”朱鳳英道。
“這是見外的話了,大師皆是兄弟姊妹,如何不好去?她們在婆婆院子裡鬥詩呢!我見七娘氣沖沖地去了,不知又要鬨甚麼笑話?”
本日朱璉著了藕色春衫,搭一條織銀留仙裙,加上她性子溫和,再冇比這溫婉的了。
陳釀收了帖子,向五郎道:
“本日小娘子們鬥詩,便以竹為題。”
“不敢!不敢!皇-太-子-妃!”
他遂專注做文,才寫不到十字,卻見五郎又來了。陳釀扶額,擺佈本日是不得用心詩書了。
未幾時,二人便打馬往瑟瑟亭去。殊不知,老夫人那邊,小娘子們圍坐一處,那纔是真熱烈風趣呢!
老夫人隻道:
老夫人亦喜好她的清淨,遂道:
五郎撥竹而入,見陳釀寫字,隻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