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蹋莎行1[第1頁/共3頁]
戴百花冠的少女隻圍著她打量,不時搖點頭:
說罷,鳳英便帶了丫頭去,她周身流光溢彩,光輝得如一抹雲霞。
平凡人家的小娘子這一日老是結伴觀花去,郊野、梵刹、道觀,皆是觀花的好去處。
她隻拉了琳琅道:
陳釀心道:這孩子說話冇頭冇尾,隻怕是有甚麼難處,又不好同他講。他也不說話,隻轉頭看著七娘。
偶然風過,總有竹葉臨風飄飛,落在案幾、宣紙上,他倒似不覺,隻由它們在,不扶走,亦未幾諦視。
本日瞧她興趣頗高,不知又要何為?朱鳳英隻獨自坐下,翻了翻七孃的書,笑道:
七娘自知鳳英諷她功課不佳,隻訕訕道:
七娘方悄悄至小書房,陳釀公然在此。隔著山川畫屏,隻見他著一身竹青素布春袍端坐案前,窗前幾竿竹影映上肩袖,倒似畫上的。
她看著陳釀,他隻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
而謝府卻不然,府裡的花草比內裡不知好了多少,又何必去那人多之處?
陳釀的話有些峻厲,七娘猛地愣住。她放下披帛,端方立著,又像初見時的阿誰官家閨秀。
“是七娘子麼?”他隻輕聲相問,並不抬眼,輕地如一陣風。
七娘心道:陳小先生隻覺她率性混鬨,本身又何必回嘴,白叫人笑話!
“我不耐煩見她!”七娘邊說邊往屋裡去。
“姑姑要看呢!她說了,你若還是疇前的模樣,要再換鴻儒呢!”
且不說府外人雜,便是整日玩耍,到底辛苦,小娘子們也不大經得的,倒孤負了滿園秋色。
“琳琅琳琅,去同母親說我病了,不好同姐妹們一處。”
朱鳳英的景況倒與七娘有些類似,作為家中最幼的嫡女,天然如掌上明珠普通,本身亦傲氣得很。
“便說我不耐煩見她的。”七娘嘟嘴隻不看她。
“我說七娘,你怎落魄到如此境地?連百花冠也不知戴的?”
“年下纔來過,怎又來了?”
“既換了先生,想必功課大有進益。”她又去拉著七娘,“本日姐妹們約著在你家鬥詩,你來不來?”
“如何來此處?不觀花去?”
“這又是鬨甚麼?”琳琅笑道,“朱小娘子一來你就病,昨日還好著,誰信來?”
“眼瞧著是遠親的表姊妹,怎的見麵就鬨?”
“是賭了甚麼了不得的東西,值得小娘子如許?”陳釀成心訓戒,“且說府上朱門大戶,你本世家娘子,那裡學來如此小家子氣?”
“呸!”七娘對上她,“誰家花不好?客歲培了新種的海棠,眼下已然開了,想是你並冇見過,方如此眼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