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舊事[第1頁/共5頁]

青羽見她言語漂渺神情恍忽，倉猝望向長亭，他正不急不忙添水濾茶，抬眼間表示她莫要出聲。

雲棲寂靜好久方緩緩道：“皇兄昏聵，治國無術，大權早落入輔宰之手。輔宰貫有背叛之心，與北周暗通曲款，引狼入室。”

長亭的兩手漸漸緊握，掌心的刺痛清楚而鋒利。你我千年的造化，又該將如何？

倏而風過，金色的桂子簌簌而落，映著她水綠色的裙裳，晶瑩刺眼。青羽細細看著她的麵龐，竟是覺出分歧昔日的雍容高華。

雲棲雙手緊握著裙襬，指尖發白，目光空茫，惶惑落在麵前風爐之上，容色少有的慘白傷痛。

長亭邁入前院，抬眼就見青羽撒嬌般膩在雲棲的懷中，雲棲正淺笑低語，彷彿在欣喜她。

雲棲撫過她的長髮，“統統天意，小羽不要強求了。”

長亭冇放過她的一絲神采，見她開初驚奇到凝神思慮，再到臉側一抹羞怯模糊，心下瞭然，不覺歡愉，“雲棲女人公然小巧剔透，鄙人實是佩服。”他欠身道。

他見那目光如琉璃般晶瑩流光，不覺心中一讚。再看那青羽慌倉猝忙從雲棲懷裡鑽出來，止不住笑意。

“皇......皇兄？”青羽手中杯盞一晃，茶水潑了一手。

長亭將她額前混亂的幾根青絲撥到耳後，“他若想救下她，天然有體例。”

他走下祭台，雙手不斷地顫抖，他瞥見祭奠撲滅了祭台四周的火把。很快，火焰將祭台淹冇，她的身影不再能瞥見......

長亭心頭一沉，移開目光，順手從身邊桂樹上折下一枝，綴了滿滿的花朵，遞到她手中，“小羽會與相愛的人相守平生。”

“一個南都前朝公主，一個當朝失落的將軍，住在書院，我又怎能不知？何況......”長亭為她披上大氅，“這位將軍也是極不簡樸。”

她緋紅了臉頰，低頭玩弄桂枝，芬芳清逸。一時風起，寒意襲人。長亭見她玉脂般的麵龐浮起一層淺淺羞色，嫣紅的雙唇風俗性地輕抿著，狠狠地禁止將她擁入懷中的動機。

“小羽再這麼膩膩歪歪，要被山主笑話了。”雲棲一雙妙目轉向長亭的方向。

青羽喜出望外，倉猝看向雲棲。雲棲聽她發間簪珠叮咚有聲，知她必是雀躍不已，淺笑道：“那便有勞山主了。”

長亭看著她的身影消逝在樹林絕頂，方回身看了看石奕君，“好景也莫迷戀，分寸也很講究，石公子感覺但是如此？”說罷回身隨了青羽拜彆。

暗夜如墨無月無光，長公主一身嫣紅長裙立於祭台之上。壇火猙獰，映著風中翻飛的裙襬濃豔奪目。執掌祭奠的乃北周將軍寒城，一貫執青鋒的手，本日卻固執白綾三尺。他望著麵前清冷絕麗的身影，回想昔日麾下八百曾經親如手足的同部，沉沉踏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