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舊事[第2頁/共5頁]

星迴起家，節製不住嘴角的笑意，“誰壞了你的興趣，我去替你經驗經驗……”

“他......他是寒城？”青羽的手在顫抖。

這日她又尋到紙坊，躡手躡腳到了雲居住後，還未及靠近，雲棲已溫言道：“地上濕滑，這麼踮著腳，把穩摔著。”

“寒城本是當朝皇上的親弟，母妃暮年被廢，他被貶去北疆戍邊經年。”長亭緩緩道。

長亭的目光輕飄飄落在雲棲的麵龐，她輕抿的唇角，有著極其纖細的惶恐與諱飾。

“他竟是皇子？卻陪著亡國公主隱在山間草廬當中？”青羽喃喃道。俄然昂首望著長亭，“等等，祭台之上，寒城不是親手......”

長亭心頭一沉，移開目光，順手從身邊桂樹上折下一枝，綴了滿滿的花朵，遞到她手中，“小羽會與相愛的人相守平生。”

青羽裹在大氅裡，垂垂有些暖意，“極不簡樸？”

長亭輕撫她的後背，並未出聲。

“皇......皇兄？”青羽手中杯盞一晃，茶水潑了一手。

暗夜如墨無月無光，長公主一身嫣紅長裙立於祭台之上。壇火猙獰，映著風中翻飛的裙襬濃豔奪目。執掌祭奠的乃北周將軍寒城，一貫執青鋒的手，本日卻固執白綾三尺。他望著麵前清冷絕麗的身影，回想昔日麾下八百曾經親如手足的同部，沉沉踏步上前。

“小羽再這麼膩膩歪歪，要被山主笑話了。”雲棲一雙妙目轉向長亭的方向。

長亭眼風掃過他微微有些混亂的衣襬，轉頭對青羽道：“現在恰是賞桂的好時節，再忙也需騰出時候，莫要孤負了此番美景，不是麼？”

見她垂垂平複，他扶她起家，“寒城不會一向留在這裡，雲棲會與他長悠長久。”

石奕君背在身後的手，握得發白……

雲棲雙手緊握著裙襬，指尖發白，目光空茫，惶惑落在麵前風爐之上，容色少有的慘白傷痛。

他揮手錶示侍從退下，本身往那爐中添了幾條新碳，爐火立時明滅有色，“南朝梁國之變，可曾傳聞？”眼風掃過雲棲，見她俄然生硬的身軀，和儘力粉飾的平靜。

雲棲悄悄避開，“世人多有無法，世事皆有因果，躲是躲不開的。”

青羽不知為何，對他的話並無半分思疑，表情立時好了很多，抬頭望著他，“山主既可洞察疇昔，又能掐會算，不如幫我算上一簽？”

猛聽得樹叢裡哢擦一聲，青羽方要探頭去看，長亭轉到她麵前，“我記得明日是你課業查修的日子，你都籌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