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聽琴[第2頁/共4頁]

方初聽著，俄然出聲道：“等等，希夷！”

“琴聲如何越來越遠了？”方初皺眉問。

夜色沉沉，秋水浸月。兩旁青荷連綴幽深，當中白水匹練延展。火線暗影處，樹影婆娑。琴聲穿林渡水而來，在夜空下迴盪，六合彷彿明朗起來。琴聲和秋蟲鳴叫融彙交合，彷彿天籟，渾然無跡。

等結束，方初幽幽問：“如何？”

江大娘見郭家大院寬廣整齊，果木富強，牲口暢旺，暗自心折。

聽了一會，俄然又叫“昌兒！”

清啞撫摩著古琴，心內對它道：“你碰上我，也算緣分。我到這異世遇見你，也是緣分。我付與你再生的靈性，我本身也是再生的……”

昌兒忙承諾了。

因對外叫道：“秀兒。”

韓希夷一頓，簫聲停止。

方初道：“大家有天賦。隻聽她琴音，便知她善於此道。不然，不會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

昌兒聽得快哭了，道：“韓大爺經驗的是。小的記著了。”

昌兒道：“是。”

郭創業仍然帶著三個兒子和耕戶在田裡勞作，吳氏則和兩個兒媳籌劃家務，殺雞宰鵝接待來人。因見江大娘站在門前東張西望，吳氏知她想檢察郭家家道。因怕大兒媳不會說話，便讓阮氏出麵帶她們四周逛逛，本身和蔡氏燒飯做菜。

秀兒出去，不是個丫環，倒是個小子。

韓希夷不依不饒道：“依你說，謝女人所彈比今晚聽到的琴聲如何？”

韓希夷道：“我想見才子就肮臟？我就不信你不想見。”

韓希夷又對方初道：“如此琴聲，喝茶才配。”

不知甚麼時候，琴聲已經停了。

一個小廝回聲出去，恰是那日在烏油鎮方家老宅賣古琴給清雅的昌兒，比圓兒先出來的阿誰。

又操琴靜坐半晌，她才起家，將琴掛在牆上，自去安息。

昌兒忙跑出去，“大少爺！”

至於清啞，這兩天本就不大下樓，乾脆就冇叫她了。

方初嗤笑道：“我說你俗，你偏要裝雅！我說芳蹤，不過指琴音；真容，也指琴曲罷了。眼下隔得遠，聽不逼真，以是說不得‘睹’真容。你想到哪兒去了？滿腦筋都是些甚麼！”

方初和韓希夷走到窗前，推開窗扇。

半響，忽戲謔問道：“那謝女人呢？”

方初道：“彆管那些，能開疇昔就行。”

眼下彈的是《醉漁唱晚》。

韓希夷笑道：“你還真有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