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聽琴[第3頁/共4頁]

“小秀，你真無能，還會泡茶。”昌兒悄聲道。

韓希夷笑道：“芳蹤？彆是個老叟彈的，我看你若那邊！”

又操琴靜坐半晌，她才起家，將琴掛在牆上，自去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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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希夷笑不成仰，擺手道：“好，好！你雅，你雅！隻不知謝女人若知你深夜追逐琴聲而去，會作何感觸？”

那操琴之人彷彿不知倦怠，一曲終又換一曲。

方初道：“我猜操琴者是個少女。”

郭家院內，二樓清啞內室內，一燈如豆。

韓希夷輕聲道：“這等純潔的音色，倒是少見。”

方初道：“大家有天賦。隻聽她琴音，便知她善於此道。不然，不會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

等結束，方初幽幽問：“如何？”

船艙砥礪非常精彩，錦幔高懸、繡毯鋪地，兩個束髮戴冠的少年正在一間艙房內宴飲。一身穿紅色廣袖長衫、舉止超脫灑然的少年立在窗前吹簫；另一個身穿月白箭袖、外罩深藍繡竹枝錦袍的少年斜倚在軟椅內聆聽，一手執銀壺，自斟自飲。

一時水開了，小秀衝了兩盞香氣四溢的茶，和昌兒一人捧了一盞，送到自家公子麵前。

一會工夫轉來，對方初賠罪道：“少爺，剛纔前麵是有條水道，從北麵流出來的。兩邊很多荷葉，當中水道有些窄，隻能走劃子，小的們纔沒留意。”

“瞧二嬸說的，我爹孃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做不了這些。我們本身隻種了六十多畝，另有八十多畝都租給人了。”阮氏“一不謹慎”流露真相。

“你公婆真是一把妙手。養這些個後代不說，還帶著你們種那很多地步――聽蔡嫂子說你家很多田呢――還能養這些雞鴨鵝，豬也餵了兩端，真是不簡樸。瞧這院子清算的乾清乾淨，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人家。”江二嬸由衷讚歎，趁便探聽郭家家底。

想到這，她心內一動，看向琴身上修補的部分。

昌兒出去檢察，一會轉來，向方初回道：“稟少爺，前麵水道太窄，兩邊都是荷葉，我們的船開不疇昔了，隻能到這。”

眼下彈的是《醉漁唱晚》。

他輕聲道：“琴音發乎內、流於外，可辨喜怒、悅情思，但此人琴音純潔，不染塵凡，好像天籟，毫不是飽經滄桑之人所彈，也不似涵養高深、乃至返璞歸真之人所彈的豐富飽滿、簡樸歸一，她乃本性至純，以是如此。”

船俄然停了下來。

韓希夷聽了垂眸不語。

他放下洞簫，歎道：“一初，何故如此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