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67、 夜話2[第1頁/共3頁]

歌聲隨風而去,有如哀歎有如感慨,既像抽泣也像傾訴,餘音在屋中梁上迴盪,像細絲一樣持續不竭灌入閻行的耳中。

閻行心中當然深知對方方纔所說的話都是在涼州聯軍中真是存在的,乃至乎有過之而不及。

這類窘境在任何朝代迭起跌落的義兵中都能看到,亂世就是這麼的無情,你若不殺人,必然要為人所殺,你不為惡,亦為人之所惡!

“自古安民治世之道,需仁恕之心以教養百姓,亦須以明法嚴令以禦下驅眾。法者,天子與百姓共處之,豈可輕焉。立法度,處公允,使強者不得淩弱,眾者不得欺寡,饑者得食,乏者得息。自古以來,強者不得恒強,弱者未有恒弱。君等引西方之兵,強則分種為酋豪,弱則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為雄,這般濫用武力,無有法度,又豈能開運得人乎?”

隻是他又不由在心中感慨地想到,這類山野之間的隱士固然常日溫文儒雅,謙遜守禮,但一旦震驚了心中的塊壘,就會豪情驟升,彆無顧忌,或高歌縱酒,或放浪形骸,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宣泄心中的沉悶之氣,讓世人將鬱鬱不得誌的士人風儀一覽無遺。

從悲慘幽怨,意境弘大的建安風骨,再到至虛肆情、即物順通的魏晉風采,這此中異化著多少兵戈四起的亂世血淚,又包含了多少仁人誌士懷纔不遇的憤激感慨。

閻行佩服之餘,心中也是一喜,悄悄想到,如果能夠請獲得他出山互助,自家固然大敗喪師於前,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有他互助,回到涼州以後或許還能夠藉著亂局再圖複起。

但閻行並冇有去打攪中年儒士的高歌,他曉得對方也是才高氣傲之人,突然高歌雖是情到深處,但毫不是無的放矢,本身身為客人,還是靜觀其變成好。

比及一曲歌完,中年儒士的情感彷彿又規複回本來的狀況,他對剛纔的行動不覺得意,轉過身子目視閻行,彷彿在等他的反詰。

聽到這裡閻行眼中頓時異彩連連,連苦笑也停止了。前麵他固然在對中年儒士哀歎民生之艱,痛斥軍士殘民一事上稍有分歧,但是在“立法度,處公道”上,倒是說到他的內心內裡去了。他在敗北後,也不由常常想到,如果這六七萬聯軍士卒是高低同一,號令森明的精銳之師,又豈會以多攻少,反而敗北,落得喪師敗績的了局。

言語間有咄咄逼人之勢,閻行一時拙於言辭,隻能夠點頭苦笑,那中年儒士也不顧及他的感受持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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