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筆批命術（1）[第2頁/共4頁]

“小湯，悠著點，這小子嫩，彆動手太重，一下子弄死了。”殷九爺說。

“拿出來吧，彆磨練小湯的耐煩了。”殷九爺說。

“我臉上有甚麼？我臉上有甚麼？我臉上有甚麼……”他駭然大呼，摸完鬍子，又在臉上胡亂抹著。

尖刀下滑，由我胸口到了肋骨，最後逗留在我的左掌當中。

官大孃的臉慘白如紙，眼中也冇了平日的神采，勉強搖了點頭。

“冇了指頭也冇事，我教你個法兒――你能夠每天端著個破碗，到泉城廣場邊上去要小錢。那邊人多，轉悠一天下來，如何也能弄個百八十塊的。殷九爺是個文明人，好說好道的你不聽，非得跟我這個冇文明的粗人打交道。也罷，我就成全你，先割小拇指，從下往上一根一根來……”

正對門口的牆邊豎著一麵一人高的穿衣鏡，那鏡子本來是在正屋門邊，但正屋裡停放著冰棺，不能存有反射光影的鏡子之類，就移放到裡屋去了。

老城區這邊的屋子圍牆很低，門鎖又是淺顯的鐵鏈加彈子鎖，小偷們不管是越牆還是開鎖，出去偷東西都比較輕易。隻不過，這裡住的都是貧民，家裡冇值錢東西，小偷不奇怪出去，以是矮牆破鎖已經充足安然了。

那的確是個“死”字，但並不能代表甚麼。好端端的，誰又能等閒取了他的狗命？

小湯踉踉蹌蹌地到了鏡子前，雙手抱住木頭鏡框，臉幾近要貼在玻璃上。

當他抬頭時，巨大的喉結孤零零地前突，顯得更加醜惡。

小湯點頭：“天大地大錢最大，誰擋著我們發財，就得直接弄死。白花花的銀子堆在門口了，總得開門驅逐財神吧？”

“拿，還是不拿？”小湯的尖刀抵在我的喉結上。

他長著兩顆又大又白的板牙，凸出於嘴唇以外，彷彿一隻餓極了的鬆鼠普通。

隔這麼近，我都能感遭到他鼻子裡噴出的兩道熱氣了。

沙老拳頭說過，男人的喉結是撤除睾丸以外的身材第二脆弱之處，不管是拳擊還是指戳，隻需二十公斤的力量，就能令對方堵塞倒地。力量再加大些，到了五十公斤擺佈，獲得的成果就是喉結碎裂，一命嗚呼。

“小日本，鬼精鬼精的。”那三人說。

“好怪的風，這屋裡應當不通風啊？”小湯嘲笑著，重新站定。

殷九爺反應很快，一步就到了官大娘身前。他冇有直接用手去碰官大娘，而是旋身脫下了外套，雙手反插在袖子裡，謹慎翼翼地隔著袖子托起了官大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