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筆批命術（1）[第1頁/共4頁]

“拿出來吧，彆磨練小湯的耐煩了。”殷九爺說。

殷九爺反應很快，一步就到了官大娘身前。他冇有直接用手去碰官大娘，而是旋身脫下了外套，雙手反插在袖子裡，謹慎翼翼地隔著袖子托起了官大孃的臉。

正對門口的牆邊豎著一麵一人高的穿衣鏡，那鏡子本來是在正屋門邊，但正屋裡停放著冰棺，不能存有反射光影的鏡子之類，就移放到裡屋去了。

“不是你？”殷九爺迷惑地二次詰問，隨即又喃喃自問，“不是你，又是誰？”

“鏡子，誰有鏡子？快給我鏡子，快給我鏡子！”小湯急了，衝過來抓住我的領口，早已經目呲欲裂，近乎崩潰。

我無計可施，隻能反覆方纔的話：“我爺爺冇提過那東西，家裡真冇有，不信你們就搜，搜出來白歸還不可嗎？”

我向門外望去，靈棚裡的燈仍然亮著，照亮了半個院子。

殺人不是最好的挑選，但為了製止被殺，我隻能做一件逼著本身去做。我想，十年前大哥如果有機遇殺人求生，他也會毫不躊躇地當場冒死。

那三人冇再開口，而是悄悄後撤，很較著是要置身事外。

“冇用，不成能藏在能搜到的處所。再說，日本人搜過這裡幾十次了，如果東西放在明處，他們就早早地到手了，還用得著高價請我們脫手？”小湯懶洋洋地說。

那把刀極鋒利，跟街上肉估客的殺豬剔骨刀差未幾。刀刃過處，寒氣砭骨。

現在，我內心隻要令人堵塞的絕望。驚駭已經冇用了，或許下一秒我的小指就跟手掌分離，正如大明湖鐵公祠那一夜，我大哥也遭了一樣的殘肢酷刑。

“對不住，對不住，手抖了，嗬嗬嗬嗬。”小湯笑起來。

怪風疇昔以後，我也發明瞭小湯鬍子上的奧妙竄改。大要看，那陣風從他臉前吹過，但形成的結果卻彷彿是他鬍子的正中開了一個洞，而那陣風從小洞中緩慢吹出，把髯毛吹得東倒西斜，模糊構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死”字。

他長著兩顆又大又白的板牙，凸出於嘴唇以外，彷彿一隻餓極了的鬆鼠普通。

他的行動非常諳練，兩根繩索頭在官大娘腕上的綁紮帶裡一穿，又哈腰一拉，官大娘就離地半尺，懸吊在空中。

其他三人捂著嘴笑，明顯小湯已經說出了他們的內心話。

我盯著小湯的板牙，悔怨本身為甚麼冇有每天勤奮練武，到現在連自保的微薄之力都冇有。

除了點頭，我甚麼都做不了，因為爺爺底子冇留下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