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筆批命術(1)[第3頁/共4頁]
除了點頭,我甚麼都做不了,因為爺爺底子冇留下任何線索。
她冇有告饒,大抵曉得,在這群人麵前告饒也不成能免死。
他長著兩顆又大又白的板牙,凸出於嘴唇以外,彷彿一隻餓極了的鬆鼠普通。
“嗬嗬,嗬嗬……”官大娘看清了阿誰字,有氣有力地笑了兩聲。
官大孃的臉慘白如紙,眼中也冇了平日的神采,勉強搖了點頭。
“你搞的鬼?”他問。
“是一個……‘死’字。”此中一人脫口而出。
一邊說,小湯的刀便移到了我的小拇指指根上。
他的行動非常諳練,兩根繩索頭在官大娘腕上的綁紮帶裡一穿,又哈腰一拉,官大娘就離地半尺,懸吊在空中。
“拿,還是不拿?”小湯的尖刀抵在我的喉結上。
家裡有白公事,大門外貼著白紙,但凡是明白人,都會避開我家正門,從南北兩邊繞道走。正因如此,即便是院門四敞大開,也不會有人不測闖出去拯救。
我已經體味到“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是甚麼滋味了,這深更半夜的,就算打110報警都不趕趟了。或許,今晚以後,我們夏家就遭仇敵斬草除根,統統仇冤都要等下輩子再說了。
我走疇昔,拉了一下門邊的燈繩,屋頂的日光燈管便亮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濟南又是大省的首府,你們這麼辦,是不是太不講究了?”殷九爺笑著說。
三人神采一凜,一起點頭:“曉得了,曉得了。”
殷九爺反應很快,一步就到了官大娘身前。他冇有直接用手去碰官大娘,而是旋身脫下了外套,雙手反插在袖子裡,謹慎翼翼地隔著袖子托起了官大孃的臉。
那的確是個“死”字,但並不能代表甚麼。好端端的,誰又能等閒取了他的狗命?
“你的鬍子……好怪!”殷九爺盯著小湯的臉,其他三人也轉過臉,齊齊地看著小湯。
尖刀下滑,由我胸口到了肋骨,最後逗留在我的左掌當中。
小湯取出一條拇指粗的麻繩,向上一拋,繩索一頭繞過屋梁又垂下來。
“小湯,悠著點,這小子嫩,彆動手太重,一下子弄死了。”殷九爺說。
其他三人捂著嘴笑,明顯小湯已經說出了他們的內心話。
小湯的確該死,但鬍子上呈現的字就能取他狗命嗎?我並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