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帝師一(9)[第1頁/共6頁]

錦素道：“明天啟姐姐和謝女人府裡早早來接，啟姐姐顧不得向姐姐告彆，就先走了。她叮囑我向姐姐道歉。”

我一見書案書架，頓時喜出望外。隻見秘色山川雕花大筆筒中豎著十來支是非不一的新筆，一方鬆枝眉紋端硯和幾支快意雲頭宮墨陳放在案角，桌麵上鋪著上好的細白宣紙，彷彿急待我去揮墨填滿。

綠萼忙跪下：“奴婢該死。”

這一日，粲英宮中的人去了一半。

芳馨不解：“封女人固然來湊趣女人，但與禦駕親征有何相乾？”

指尖突然一停：“我明白你的顧慮。”

回屋後，芳馨扶我在上坐好，攜紅葉與綠萼鄙人叩首。我忙扶三人起來。

我合目道：“太祖親征，不幸棄萬民而去，梓宮尚未回朝，庶人高思諫與高思謹便迫不及待地謀反。這件事姑姑還記得麼？”

我笑道：“莫非她們二位的劍術不是普通高超麼？即便有高低，也在伯仲之間。”

見我麵色凝重，她一時不敢說話，好一會兒才道：“女人，午膳齊備了，還請先用膳吧。”忽聽院中一陣腳步雜遝，啟窗一望，本來是徐嘉秬帶了一乾宮人搬東西出宮。我笑道：“也不知徐女人要搬去哪個宮室？”

錦素輕聲道：“姐姐可曉得昨日皇後為何臨時去了太後宮中？”我搖了點頭。錦素又道：“北燕犯境，聖上要親征，皇後恰是為這件事情去了太後宮裡的。”

不一時，長寧宮的執事白帶領宮人出去問安。待統統辦理安妥，我微感睏乏。芳馨道：“女人用過午膳便過來了，這會兒小睡半晌也好。”

我拉起錦素的手道：“mm大喜。mm被封為女巡還是女史？住在哪宮？”

芳馨謹慎問道：“女人纔剛歡歡樂喜地去處於女人道賀，如何返來卻不大歡暢？”

我低頭思忖，並不言語。錦素低頭道：“姐姐，我內心亂得很。”

錦素側身在銅盆中洗去手上的墨漬，一麵笑道：“姐姐睡著的時候，封女人也親身去姐姐屋子裡送東西，厥後又到我屋裡來，送了我一方銀絲龜紋硯。”說著翻開地上的錦盒，內裡是一尺見方、厚約三寸的大硯台。一絲雕花也無，銀絲龜紋卻甚是光鮮，果然是一方好硯。

寫畢，錦素細心將筆洗淨，擱在青釉刻花筆山上。若蘭與若葵一左一右提起錦素寫過的紙張，錦素撫頜細細考慮。我則在一旁繡著綠萼白天隻繡了一半的桃花瓣。待墨跡乾了，錦素命人收起，這才坐下陪我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