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帝師一(8)[第1頁/共6頁]

我笑道：“我猜的，mm臨時一聽，不成當真。”

我恍然。本來她將我看作偷學劍術的賊人。我甚是憤怒，不覺雙頰似火，遂勉強平伏心神，不甘逞強道：“邢女人若不想被人瞥見，又為安在這裡練劍？”

我行了一禮，她卻並不行禮，隻冷冷地看著我：“你還不出來麼？”

熙平長公主賞下好些衣裳釵環、幾封銀子並幾貫散錢。衣裳多是紫色，我草草翻過，也偶然細賞，綠萼見我興趣不高，用心舉起一隻玫瑰赤金環，讚歎不已。

我從房裡拿了好些束髮銀針，又搬了一個繡墩放在花圃邊，請錦素坐下。我站在錦素身後，就著露水將她的頭髮抿緊，細細盤好，用銀環束緊，還掐了一支素馨花彆在她的髮髻上。錦素站起家，對鏡輕撫髮髻上的素馨花，感激道：“多謝姐姐。我去了。”說罷如一隻輕巧的小鹿，幾步便消逝在遊廊下。

淩晨，我公然被北窗外的腳步聲吵醒。窗紙微亮，綠萼在榻上睡得正香。我翻身望著帳頂，墨藍如窗外晦冥的天氣。一時恍忽，還覺得本身仍在家中，玉樞在我劈麵善睡。醒了以後就再也睡不著，口中焦渴，因而痛飲幾杯涼水，披上寢衣，拿了梳齒白玉櫛悄悄走出房門。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北麵長寧宮和南麵思喬宮的宮人都巴巴趕來看熱烈。忽聽啟春一聲暴喝，一道青光沖天飛起，嗵的一聲落入東北角的青瓷大水缸中。兩人立時罷鬥，邢茜儀手執半截蟬翼劍呆在本地，麵如死灰。啟春一撫白虹劍，劍尖立時掉落。

采薇興高彩烈地拉起啟春的手，笑道：“啟姐姐你又變短長了，連邢大蜜斯也不是你的敵手了！”

芳馨亦是不解：“若皇後肯見，都是請出來奉茶等待的，明天實在有些奇特。”

晨間另有寒氣，啟春與邢茜儀的春衫都已被汗透。利刃無情，數次貼著衣衫和肌膚掠過。這那裡是參議劍術，清楚是性命相搏。

紅葉轉而眼巴巴地望著我。我放下菱花鏡，笑道：“我也不懂。”

芳馨道：“女人要不要也送一份禮給啟女人？覺得交友之意。”

一時室中隻要我與芳馨二人，她方謹慎翼翼道：“傳聞剛纔啟女人和邢女人練劍，折斷了娘娘犒賞的寶劍。”

我喚住她：“mm這是去哪？”

啟春喘氣半晌，歉然道：“劍斷了，本日算平局。”

我不知從那裡來的勇氣，並起雙指扒開劍尖，冷冷道：“你的劍若用來殺敵，我萬分敬佩。你用它指住一個不會劍術的女子，我隻為蟬翼劍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