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帝師一(11)[第1頁/共6頁]

紅葉在後插口道：“這個奴婢曉得。客歲穆仙姑姑命奴婢給守坤宮送東西去，偶然入耳到兩個小宮女在抱怨二皇子的乳母王氏。隻說她是八品將何為麼的正房老婆，是以有些浮滑，很不得民氣。”

我行了一禮，“長寧宮女巡朱氏稽搡叩拜，願皇太後鳳體安康，福壽綿長。”

綠萼瞠目不知所對。我笑道：“我是說，這張還不敷美，來日畫好了，再掛起不遲。”

錦素欣喜道：“姐姐不必悲傷，女眷進宮本就不難。何況長公主經常進宮，還怕老夫人不能跟著出去麼？”

自與徐嘉秬在陂澤殿中辯過，相互未交一語。連封官那日，都未曾道賀。我不知她與我同業有何企圖，是以一言不發，隻等她先說。

芳馨笑道：“女人不曉得，皇子公主一出世便請了八位奶母豢養。現在雖吃不著奶了，但乳母們顧問孩子比宮人們安妥，是以隻遣發了六個，每位皇子公主仍留兩位奉侍。”見我沉默不語，遂問道，“纔剛聽周貴妃命史大人去大書房看望大皇子，女人可要去看看二殿下？”

芳馨道：“太後夙來不午歇的，這可奇了。”

芳馨的神情口氣，像極了常日母親經驗我的模樣。我心中一暖：“姑姑放心，我再也不說了。”

因益園的西門封閉，隻得從西南角門繞行。出門便是西一街，遠遠隻見那青色背影向右一轉，往西去了。右首便是永和宮東牆，抬頭見牆內兩株銀杏樹矗立入天，銀杏葉翠綠欲滴，葉底藏著淡綠花穗。我不由讚歎，“錦素宮裡這兩株銀杏長得倒好，如何長寧宮就冇有這麼高大的植株？”

錦素黯然道：“女兒本來隻想酬謝貴妃的恩德，讓母親過上好日子。現在看來，倒不如不來選這個女官。”

內殿腳步細碎，錦素與杜衡一道迎了出來。錦素綠衣青裙，仍戴著我贈與她的黑檀長簪。杜衡見了我，神采微變。

我笑道：“東西齊不齊備，我倒不在乎。”說著指著右首空蕩蕩的書架，“書架空著，比格子空著丟臉百倍。”

芳馨見我感喟，不由笑道：“女人有苦衷？”

錦素笑道：“玉機姐姐待我很好，母親放心吧。”

芳馨道：“周貴妃專寵多年，後妃早已不睦。”

綠萼笑道：“女人畫得如許好，怎不拿去快意館，找徒弟裱褙了，掛在殿中？”

我笑道：“mm的屋子公然是闊朗大氣，比我的屋子強多了。”

我笑道：“恰是。”

徐嘉秬道：“我也正要回宮，此去同路，不知可否賞光同業？也可相互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