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帝師一(10)[第1頁/共6頁]

陸貴妃淡淡道：“本宮待諸位大人，自當一視同仁。”周貴妃笑而不語。

錦素忙起家回道：“皇後賜臣女居於永和宮悠然殿，臣女感念天恩，自是無事不對勁。哪另有一絲不好？”

芳馨道：“約莫是先帝一向寵嬖當今尚太後，但太後並非原配，以是先帝一向決定不下。奴婢隻記得立後不久，聖上便被冊為太子了。”

正說著，已進了益園。但見園中佳木蔥籠，奇花盛放。頂頭一方奇石聳峙，薜荔女蘿，垂累而下。一道清流自石上傾落，上麵一方小池，浮葉白，青鬱敬愛。一道水路將池中之水引出，流向不遠處的一方澄塘。塘邊小徑的竹架上，鮮豔紫藤隨風飄擺，又有十幾株老柳，似少女在湖邊沐首。小徑東西各有四方亭築在高高的石台之上，石階以漢白玉砌成，雕著詳確新奇的花腔。我沿小徑緩緩走到西亭，但見亭上謄寫半雲二字，擺佈聯曰：“雲開一嶂碧，蘿合半山青。”

昇平問道：“朱大人府上是那裡？”

我問道：“昇平長公主是誰？”

我不由獵奇道：“為何先帝要過幾年才立後？”

一時用過晚膳，見天還亮著，芳馨便道：“長寧宮近禦花圃，現在天氣還早，女人可疇昔散散心，也消消食。”

陸貴妃道：“臣妾仰賴聖恩，不敢居功。”

周貴妃一笑：“錦素是mm遴選上來的，還望mm經常提點。”

我忙行禮：“殿下安好。”那乳母亦向我行了一禮，又道：“殿下還要向皇後孃娘存候，恕奴婢不能作陪。”說罷深深看我一眼，牽起高曜的手往前麵去了。

忽聽內裡腳步陣陣，我向外望去，但見宮人們捧著盥盆沐具，衣衫鞋襪，魚貫走入東配殿。芳馨道：“這是在奉侍皇子起家。皇子公主起家後，都要去皇後寢殿存候，方去前麵定乾宮書房上學。”

我笑道：“來日方長，隻要姑姑與我同心，冇有過不去的。”

乳母拉著高曜的手走入椒房殿，見了我，不覺一怔。高曜問道：“嬤嬤，這位姐姐是誰？”

我不敢遲誤，忙隨桂旗進了東偏殿。但見南窗下一張寬廣的長榻，堆塑百花釉裡紅三足香爐散出絲絲沉香。皇後正坐在四扇蘇繡美人大屏風後理妝，幾個宮女靜悄悄侍立一旁。屏後影影綽綽，赤金的微光一閃，是南窗下的光輝春光。

我答道：“多謝娘娘掛念，臣女統統都好，隻是有些想家。”

我這才走上前去，行了大禮。周貴妃笑道：“免禮。坐吧。”說罷安閒右首鳳座上落座。兩個乳母引了皇子與公主往寢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