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溫酒[第1頁/共4頁]

“我說過，若你放心做我的夫人，我會對你好的。但你如果再敢和外人勾搭，叛變於我，我不介懷做一回鰥夫。”

“夫人聰明，想來已知父親為何定要將你許配於我。他既怕我為世子後，他日對後母幼弟倒黴，又怕若我的幼弟繼位，又會對我倒黴。這纔想著，藉著你我結婚，結成兩姓之好，以期溶解相互的夙怨，他日相安無事。”

他這是在用心摸索於我，還是……

“父王的世子之位，衛某天然肖想。何況，我如果不能被立為世子，那麼他日等著我的便隻要死路一條。”

他當我是甚麼，竟暗中派人監督於我？可若非他曉得我的一舉一動，又如何曉得衛華是在歪曲我？我竟不知是該光榮還是該氣憤，

二來，即使我不忿宿世衛恒對我的罪過，當真故意幫她們，亦不會直接開口承諾，以防隔牆有耳，落人話柄。免得像前次和嫂嫂密談時，被人偷聽了去。

“不知將軍籌算如何取信於我？”我彆過臉，緩緩問道。

衛華一走，我滿目含情地看向他，正欲謝他對我的保護之情。他已經一步跨到我麵前，雙手卡住我的喉嚨，將我提了起來。

想到那日在水榭中，衛疇可貴一見的真情透露，我不由道，“實在這些年來丞相一向對你心存慚愧，即使偏疼季子多些，可在貳心中，向來都有替你籌算。”

“甄弗，我不管是你存了甚麼心機嫁給我，若還想做我衛某的夫人，便收起你那些鬼祟伎倆。”他目中肝火翻滾，部下垂垂收緊。

“擔擱了這好久，這酒都有些涼了，待我為夫人溫酒。”

“若我不肯包涵呢？”我淡淡問道。

我不由一怔，有些回不過神來，怔怔地看著他拿燭火溫酒，“方纔聽了那很多話，這酒已涼，將軍的心就不發涼嗎？”

“不管是子文還是璜弟繼位，即使後母和他們無殺我之心，但何修和何彥叔侄，另有我那做了何家半子的四弟定不會放過我。這些年來，我在父親麵前頻頻得誌，便是他們幾人暗中做梗。”

難怪不管姨母如何對他們姐弟示好，他們都不承情。

不想，此次果然還是隔牆有耳，不然衛恒怎會曉得我一口回絕了她們的非份之請。

竟是連辯白的機遇都不肯給我，全然信了衛華的一麵之辭。

近似的話，宿世衛恒也曾說過。“你如果感覺我這個夫君不肯與你同房，冷待了你，大可一狀告到父親麵前，讓他為你做主。”

“若當年大哥不是為了救父王而死，這世子之位本該是他的，這本就是父王欠我們兄弟的。他覺得將你嫁我，便是分身之策？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