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溫酒[第2頁/共4頁]

“甄弗，我不管是你存了甚麼心機嫁給我，若還想做我衛某的夫人，便收起你那些鬼祟伎倆。”他目中肝火翻滾，部下垂垂收緊。

而衛恒，則是被衛華的片麵之辭所矇蔽，亦對姨母一向耿耿於懷。

他公然伸出了手，卻不是伸向我的脖頸，而是端起喜案上那兩片匏瓜，徑直放到燭火上方。

“若我不肯包涵呢？”我淡淡問道。

隻要我好生做他的老婆，他的夫人，貢獻長輩、體貼夫君、管家理事、籌劃外務，讓他無後顧之憂，他會待我好的，一如初見。

我幾次三番帶著點心炊事，去書房送飯給他，他雖將炊事留下，但卻不容我多說一句，我常常開口想替本身分辯，他便道“舊事何必重提，是非定論，民氣自知。”

但是下一秒，我滿心的歡樂與熱望便被一盆冰棱砸得錐心砭骨，冷徹心肺。

不想，此次果然還是隔牆有耳，不然衛恒怎會曉得我一口回絕了她們的非份之請。

近似的話，宿世衛恒也曾說過。“你如果感覺我這個夫君不肯與你同房，冷待了你，大可一狀告到父親麵前，讓他為你做主。”

“擔擱了這好久，這酒都有些涼了，待我為夫人溫酒。”

衛華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任姨母待她再好，也都是視而不見，隻是一味悔恨姨母的存在。

“若當年大哥不是為了救父王而死，這世子之位本該是他的，這本就是父王欠我們兄弟的。他覺得將你嫁我，便是分身之策？嗬嗬……”

我一字一頓道：“――死-無-葬-身-之-地！”

二來，即使我不忿宿世衛恒對我的罪過，當真故意幫她們，亦不會直接開口承諾，以防隔牆有耳，落人話柄。免得像前次和嫂嫂密談時，被人偷聽了去。

他丟下這句狠話，摔門而去，我踉蹌著坐倒在地，看著一室燭影搖紅，另有喜案上那一杯尚未喝完的合巹酒，淚流滿麵。

“不知將軍籌算如何取信於我？”我彆過臉，緩緩問道。

一來，這般私相勾搭，幫著旁人謀算本身名份上的夫君，這般行動實是有悖於我的心性。

“本來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將軍的耳目？”

在發明被最親之人所棍騙，發明他一向視為暴虐後母的杜夫人實則心腸良善，不但從未想過替本身兒子爭世子之位，反而一向想要極力彌補他們姐弟，這明顯讓貳心中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