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春秋

第14章 孝行覽第二(1)[第2頁/共5頁]

伯牙鼓琴,鍾子期聽之。方鼓琴而誌在太山,鍾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少選之間,而誌在流水,鍾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湯湯乎若流水。”鍾子期死,伯牙破琴絕弦,畢生不複鼓琴,覺得世無足複為鼓琴者。非獨琴若此也,賢者亦然。雖有賢者,而無禮以接之,賢奚由儘忠?猶禦之不善,驥不自千裡也。

曾子曰:“父母生之,子弗敢殺;父母置之,子弗敢廢;父母全之,子弗敢闕。故舟而不遊,道而不徑,能全支體,以守宗廟;可謂孝矣。”

孝行

夫執一術而百善至,百邪去,天下從者,其惟孝也!故論人必先以所親,而後及所疏;必先以所重,而後及所輕。今有人於此,行於親重,而不簡慢於輕疏,則是篤謹孝道。先王之以是治天下也。故愛其親,不敢惡人;敬其親,不敢慢人。愛敬儘於事親,燦爛加於百姓,究於四海,此天子之孝也。

一曰:凡為天下,治國度,必務本而後末。所謂本者,非耕耘蒔植之謂,務其人也。務其人,非貧而富之,寡而眾之,務其本也。務本莫貴於孝。人主孝,則名章榮,下服聽,天下譽;人臣孝,則事君忠,處官廉,臨難死;士民孝,則耕芸疾,守戰固,不罷北。夫孝,三皇五帝之本務,而萬事之紀也。

昔晉文公將與楚人戰於城濮,召咎犯而問曰:“楚眾我寡,柰何而可?”咎犯對曰:“臣聞繁禮之君,不敷於文,繁戰之君,不敷於詐。君亦詐之罷了。”文公以咎犯言告雍季,雍季曰:“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來歲無魚;焚藪而田,豈不獲得?而來歲無獸。詐偽之道,雖今偷可,後將無複,非長術也。”文公用咎犯之言,而敗楚人於城濮。反而為賞,雍季在上。擺佈諫曰:“城濮之功,咎犯之謀也。君用其言而賞後其身,或者不成乎!”文公曰:“雍季之言,百世之利也;咎犯之言,一時之務也。焉有以一時之務先百世之利者乎?”孔子聞之,曰:“臨難用詐,足以卻敵;反而尊賢,足以報德。文公雖不終,始足以霸矣。”賞重則民移之,民移之則成焉。成乎詐,其成毀,其勝負。天下勝者眾矣,而霸者乃五。文公處其一,知勝之所成也。勝而不知勝之所成,與無勝同。秦勝於戎,而敗乎淆;楚勝於諸夏,而敗乎柏舉。武王得之矣,故一勝而王天下。眾詐盈國,不成覺得安,患非獨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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