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舊恨新仇[第1頁/共3頁]

嬤嬤被這奇特的叫聲引了過來，見此景象大吃一驚，忙瞧那董老爺，所幸另有氣味，忙令人抬出去。

高公子目瞪口呆，一句話不敢說，回身便跑。

一句話便囚了鳳歌三個月，三個月裡她想儘體例尋死，卻始終未能如願。

董老爺並不罷休，嘴裡還是罵聲不斷，腳下毫不鬆勁，厚重的皮靴踢在她的身上，寄奴吃痛，一聲不吭，蜷著身材，隻任由他踢打，有力逃脫。

寄奴原是董老爺的侍妾，董家大夫人是個極短長的角色，大要上對她甚好，公開裡卻設想將她和家奴關在一起。

寄奴忍著疼，跪在地上三叩首，“多謝嬤嬤這些年照顧。”說罷，拿著銀子自西而去。

淡藍的煙霧裡，陳鳳歌瞧見了她的眼神，那眼神和當年她躺在地上時瞧她的眼神一樣，如沉水深冰，砭骨深寒。

她聽鳳雛薦她，隻低頭道：“但聽嬤嬤叮嚀。”

天氣漸暗，天涯瑰麗的雲彩被突如其來的烏雲遮住，模糊泛出白光。

天香樓後院，花團錦簇，濃香撲鼻。

嬤嬤心疼寄奴，更心疼銀子，她忙問鳳歌。

嬤嬤心頭一炸，逃妾！她萬冇有想到寄奴竟然是逃妾。

鳳雛並不氣惱，為爭風景拔得頭籌，各家都會使出渾身解數，天香樓所為雖則不但明正大，可到底是本身對此曲練習不敷，方纔讓人破了氣韻。

待她重見天日之時，蓬頭垢麵，瘦骨嶙峋，抬眼卻瞥見寄奴依偎在她昔日的恩客高公子懷中，見她走到跟前，忙護住寄奴，對她掩鼻哧之，“那裡來的乞丐婆？快走，快走！”

采雪明天穿得素雅，素白的衣裙上繡滿梅花，隨便梳著家常髮髻，配著翠梅花鈿兒，彆有一番清淨高潔的風情。

正說著話，門被踢開，董老爺氣得臉皮紫漲，拿起鞭子埋頭抽下，口裡罵道：“賤人！我先前還不信，現在親耳聽你提及，看我不打死你！”

若不是至公子看她不幸，偷偷將她放跑，隻怕她的骸骨早都化成了灰。

她在路邊收了將近病死的寄奴，覺得她隻是某個窮家小戶拋棄的女兒。

陳鳳歌親身趕到萬花樓去瞧誰在這裡拆台，未到門口，便瞥見朱樓粉牆外，金寄奴身著鴉青通袖襖兒，豆綠緞裙，貂鼠皮襖，站在門口怒斥女人，架式實足，和當年阿誰溫言軟語金不換已判若二人。

她自誇舞姿在萬花樓中絕無二人，隻是她是鳳雛的丫環，又是個清倌人，倒未有機遇揭示。

十二年後，陳鳳歌已執掌天香樓兩年，她過得極其順心，直到街那頭呈現了萬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