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5頁]

陸繹再未幾話，起家拱手，告彆而出。

楊程萬行至門口，一把拉開艙門，各自拿著皮製小聽甕貼在艙門上偷聽的今夏和楊嶽差點跌出去。將小聽甕儘數收繳，楊程萬瞪了他們倆一眼：“入夜之前，關於這艘船，另有船上的人，我要你們都做到心中稀有。”

這般近的間隔，今夏瞧他麵上並無異色，想是冇認出來，便悄悄鬆了口氣。

而楊嶽遊移一瞬，想著官階大小尊卑有序，不成失禮，已忙上前一步見禮道：“六扇門楊嶽，拜見陸大人。”

本來是仇鸞的部下，難怪如此放肆，今夏冷哼道：“雖說你家將軍現在聖恩寵眷，可小爺我勸你們一句，公門中昂首不見低頭見，凡事莫做絕了！”

楊程萬澀然苦笑道：“當年，令尊固然身為錦衣衛最高批示使，但對我和沈鍊卻另眼相待，乃至與兄弟相稱。這份知遇之恩，我此生是酬謝不了了。現在的楊程萬已不頂用，既老且殘，隻能在衙門裡地痞日子，再不做他想。”

陸繹手略一抬，向著船艙方向打了個手勢，意義是讓他帶路，端著的茶碗順手往中間一遞，恰是今夏地點的方向。

第五章

陸繹彷彿冇留意到他們，他手上端著一蓋杯，賞著江景，慢條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嫋嫋，氤氳水汽中，漂亮的麵龐半遮半隱。

楊程萬淡淡一笑，往裡讓去，將陸繹請進了船艙。

站船夜泊，半宿無事，到了天矇矇亮時，卻鬨起了大動靜。

“小事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楊程萬不置可否，隻問道：“令尊身材可還好？”

依著今夏的設法，反正他冇瞧見，本身也犯不上去見禮，偷偷溜開纔是便利。冇準陸繹還記得那晚新豐橋頭的事，如果認出他們倆來，想起那二兩銀子，很難說對她會有甚麼好印象；心眼再小些，用心找她倒黴也說不定。

“嗤……久聞仇大將軍帶兵有方，捷報頻傳，連殺五名蒙前人都敢上摺子請功，難怪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話真是冇錯。”

“你個小娘皮兒，”高個官兵扶著艙壁站起家，拔出腰際佩刀，憤怒道，“老子剁了你！”

今夏在厥後，木愣愣地看了眼手中茶碗，這纔回過神來，為刹時從捕快變成小廝的遭受默了默，然後快步跟上，心中悄悄驚奇：他為何不先去見劉相左，而是要先見楊頭兒？

行至楊程萬船艙前，楊嶽輕叩艙門，喚道：“爹，經曆陸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