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5頁]

大抵是他這行動實在過於順手，自但是流利，至於於今夏在腦筋還未轉過彎來的時候就已經主動自發地接過茶碗，替他捧著。

楊程萬行至門口，一把拉開艙門，各自拿著皮製小聽甕貼在艙門上偷聽的今夏和楊嶽差點跌出去。將小聽甕儘數收繳，楊程萬瞪了他們倆一眼：“入夜之前，關於這艘船，另有船上的人，我要你們都做到心中稀有。”

“你個小娘皮兒，”高個官兵扶著艙壁站起家，拔出腰際佩刀，憤怒道，“老子剁了你！”

“經曆大人……”

“楊捕頭，”陸繹轉向楊程萬道，“素聞您的追蹤術不凡，不如去案發明場看看，或許能找到線索，有助於王參將清查生辰綱下落。”

劉相左施施然行回船艙，背影很快消逝。

“廢話！屋子裡翻了個遍就算了，還想搜小爺身。當小爺是軟柿子啊，你捏一個嚐嚐，看我不炸了你的手！”今夏中氣實足地嚷歸去。

他這般說來，楊程萬天然不好再推讓，轉頭朝楊嶽今夏叮嚀道：“你倆就上船去，要細心……”

“我隨時抽查。”楊程萬扼要道，隨之將門關上，回身朝陸繹笑道，“犬子徒兒惡劣，讓您見笑了。”

“搜身？”楊程萬驚奇地一本端莊，“參將大人不是說生辰綱有7、八大箱，難不成我這小徒兒身上裝得下？”

今夏在厥後，木愣愣地看了眼手中茶碗，這纔回過神來，為刹時從捕快變成小廝的遭受默了默，然後快步跟上，心中悄悄驚奇：他為何不先去見劉相左，而是要先見楊頭兒？

“頭兒……”

“這，還請大人恕罪。”楊程萬佝僂著身子，道，“經曆大人汲引原不該推遲，但我這眼睛到了夜裡頭倒有一大半東西都是雙影，實在是不好使。”

劉相左作為其間官階最高的人，卻也是個脾氣最溫吞的誠懇人，深知仇大將軍的人是須給三分薄麵的。被人半夜吵醒，他倒也不氣惱，暖和問道：“王參將，我等另有公事在身，如果已經搜尋結束，我等就要歸去歇息了。”

楊程萬澀然苦笑道：“當年，令尊固然身為錦衣衛最高批示使，但對我和沈鍊卻另眼相待，乃至與兄弟相稱。這份知遇之恩，我此生是酬謝不了了。現在的楊程萬已不頂用，既老且殘，隻能在衙門裡地痞日子，再不做他想。”

王方興，仇鸞帳下參將，見部屬如此不檢點，還是在錦衣衛經曆和大理寺左寺丞麵前，頓覺顏麵儘失，狠狠扇了高個官兵一巴掌：“冇出息的東西！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