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兄弟[第2頁/共4頁]

蔣振點頭道：“二弟，此事怪不得你。現在我致了仕，身子又是如許，再護不住你了。這輩子，大哥欠你的怕是還不清了，等來世我們再做兄弟，大哥再好好照顧你。”

一年多了，歸去的能夠性越來越小，這具身子卻似小樹般一日日長大。可惜的是，還是棵病樹！

老宅正房堂屋裡，蔣振端坐在上首。地下跪著蔣福、蔣全兩人。

冬梅輕歎一聲道：“我們奶奶是個良善人，做不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又是詩書人家出身，最是知書達禮不過。當年做女人的時候，就不愛算計人。太太偏疼周姨娘，不待見奶奶，二爺在當中受夾板氣，四蜜斯又是這麼個身子，三少爺還小，你倒說說，要奶奶如何鬥？”

也是，本身這個身子才五歲，倒在想著快七歲的囡囡，要說給人聽，還不把人嚇死。

蔣興聽罷，恨道：“大哥，周氏忒暴虐。她那日拿著房契、銀子來找我時，我就推測有事產生，便先應下，隻等大哥返來再商討。哪推測竟是如此！唉，大哥，是我冇用，冇看住她。”

蔣全眼中精光一閃，抬高了聲道：“老爺，聽人說那日錦夫人穿的是紫色盤金銀的襖子。”

蔣振神采一板，咳嗽了幾聲道：“我讓你拿，你就拿。為官這些年，哥哥我這些個家底還是有的。你的性子我是曉得的，最是個閒散的人，幸虧兒後代兒也都孝敬。今後遠著那府裡些，關起門來過平靜日子，方纔是正理。”

蔣興接著訊，回到老宅。正遇見大哥病倒在床上，兩個加起來有百歲的白叟，都到了風燭殘年時候，乍一見麵，兄弟兩人捧首痛哭。

李媽媽很有些傷感道：“這骨肉相連的，何至於如許。”

李媽媽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四蜜斯從落地就喝我的奶，我如何能忘！”

紫色盤金銀的襖子，那麼這母子倆……

……

李媽媽昂首問：“冬丫環，如何老爺把蜜斯安排到如此偏僻的院子？這眼巴巴帶著來，既不聞也不問的，是個甚麼事理？”

“要我說，我們奶奶性子太軟。為母則強，為了一雙後代，如何著也得跟那人鬥一鬥。這幾年，看她都張狂成甚麼樣了？眼裡除了太太、二爺，另有過誰？”

李媽媽歎道：“奶奶在姑蘇府找了多少名醫，花了多少銀子，也冇看出個好歹來。鄉間豆大點處所，能有甚麼好大夫？倒不如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