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

23.過往[第1頁/共4頁]

元泰二十年初冬,傅深離京前,嚴宵寒主動給他下了一封帖子,請他某處園林略坐。那一天都城大雪紛飛,行人希少。傅深踏著各處枯草積雪,走過湖邊小橋,來到湖心亭中。

可惜傅深當時在氣頭上,嚴宵寒不管做甚麼在他眼裡都是“處心積慮”。兩人自而後形同陌路,直至元泰十八年冬,外使來朝,宮中停止了一場馬球會,元泰帝令禁軍了局,與勳貴後輩共組一支馬球隊,迎戰外邦馬球妙手。

兩人再次形同陌路。

傅深單手執杯,與他悄悄一碰,輕嗤道:“少自作多情,來歲誰還想跟你一起看雪?你不如許個願,若我不幸戰死,死前最後一件事是諒解你。”

至於他為甚麼俄然大發善心,固然聽起來像是自作多情,但傅深找不出彆的來由能解釋了。

隻是還冇等那根球棍遞到傅深麵前,餘光中有個甚麼東西打著旋兒飛過來,砰地砸在那外邦球員的太陽穴上,力道之大,竟活生生地將一個八尺男人從頓時砸進了地裡。

當年傅深肝火沖沖地摔了玉佩,擲地有聲地與他恩斷義絕。可厥後氣消了再回想,他明白本身實在應當滿足,因為嚴宵寒當日給他留足了麵子。會安排飛龍衛在他走後再脫手,起碼有一半是為了瞞著他,不叫他悲傷。

但是一重一重舊事之下,還藏著最後的本相。

非論公義大節,他待傅深可算是仁至義儘了。

那一下必將用了極大的力量,還要假裝失手,敵手腕的承擔不成謂不重。傅深留意察看,下半場時,嚴宵寒公然換成了左手持杆,握馬韁的右手彷彿不太敢用力。

這麼多年來,他變了很多,被世事磋磨過,被運氣玩弄過,早已不是當年行事全憑一腔熱血的大少爺。趕鴨子上架的兵馬生涯使他快速丟棄了最無用的老練和率性,另有不需求的敏感。

馬球賽結束後,他在場外攔下嚴宵寒,給了他一瓶上好傷藥,算作報答。嚴宵寒卻冇讓他就這麼走了,一邊吃力地包紮本身腫起來的右手,一邊問:“蠻夷到處針對我們,逮著空子就要下黑手,你去救那小寺人,難道將本身置於險地?”

“……我與念兒被飛龍衛抓走,關在一處縲絏裡,卻冇受鞭撻,也無人提審扣問。約莫兩天以後,有人往我們的飯食飲水中放了迷藥,我不曉得本身睡了多久,待醒來後,人已在寶岩山樹林中的一架馬車上。車上有衣食川資,我們就靠著這些銀子在四周村莊裡落腳,學會了做酒的技術。前年村莊裡罹難,我傳聞您在北疆,那邊商旅來往頻繁,也安寧承平,便帶著念兒來了北方。冇想到佛菩薩保佑,竟真的遇見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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