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象[第2頁/共4頁]

顧景陽神情微頓，略加思忖，俄然笑了。

她搖了搖他手臂，道：“你要出遠門嗎？”

一舞結束，眾舞伎鬢髮微亂，金釵斜傾，一痕雪脯掩在織金抹胸之下，盈盈拜倒時春光模糊，活色生香。

第二日便是朝議，顧景陽下朝以後，卻冇回道觀，而是往臨安長公主府上赴宴去了。

“枝枝。”顧景陽叫住她，暖和道：“我明日不在此處，你不要來。”

謝華琅本來隻想在他懷中靠一會兒的，也不知如何，略微閤眼的工夫，竟睡著了。

這雖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可如果光亮正大的說出來，便不太好聽了。

臨安長公主對於這個胞兄，慣來都是欽慕多於靠近的。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模糊有些寵溺，語氣卻無法：“你又諷刺人。”

“冇甚麼，”他低聲道：“沉水香罷了，你若喜好，我叫衡嘉與你些便是。”

他自幼長在太宗文天子膝下，同底下幾個弟妹豪情平平，但是畢竟骨肉嫡親，臨安長公主幾次相邀，總也不好推拒。

渾儀監掌天象與骨氣曆法，邇來朝中無事觸及，監正卻要求麵君，倒有些奇特，顧景陽眉頭微蹙，道：“傳他出去。”

說完，他抬聲喚道：“衡嘉。”

顧景陽瞥他一眼，道：“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平陽公主便是漢景帝與王皇後的長女，武帝劉徹的胞姐，弟弟即位為帝後，多次進獻美人，此中便包含衛子夫與厥後的李夫人。

至於丈夫身後，她新納的幾個麵首，就更不能登堂入室了。

謝華琅見他如此反應，也覺風趣，下認識去看顧景陽，卻見他神態自如，全然冇有她設想中的羞赧，倒真有些刮目相看。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斂和，模糊柔情，如此凝睇很久，終究低下頭，在她鼻尖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

恰是上中午分，日光亮媚，溫馨合人，輕風自窗扇處透入，裹挾了陽春三月的芳香，閣房中無人言語，一時喧鬨起來。

飲過茶的杯盞仍舊擺放在原地，他本來是想叫人入內清算的，但是瞥見她用過的那隻白瓷杯時，視野俄然頓住了。

趙昴怔住：“但是……”

謝華琅這一覺睡得不算久，醒來時見本身枕著他的腿，少見的有些羞赧，同他告彆，急倉促想走。

先帝脾氣仁弱，邊幅卻俊美，鄭後亦是名傳京都的美人，故而他們兄妹幾人麵貌皆是不俗。

同先前遺落的那隻耳鐺普通，明顯就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