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象[第1頁/共4頁]

“監正故意了。”顧景陽輕笑道：“由它去吧。”

她有些寬裕，不知如何言說，恰在此時，卻有內侍通傳，言說渾儀監監正求見。

“那調香師倒很匠心獨運，我隻在道長這兒聞到過這等香氣。”謝華琅感慨一句，又問道：“那麼現下，這味香叫做甚麼？”

衡嘉答道：“便取用沉水香彆號，喚做蓬萊香。”

恰是上中午分，日光亮媚，溫馨合人，輕風自窗扇處透入，裹挾了陽春三月的芳香，閣房中無人言語，一時喧鬨起來。

“是，但也不是，”衡嘉很快反應過來，答道：“此香本原也源自沉水香，厥後被調香師加了幾味香料，淡化掉本來氣味，另成了一味香。”

臨安長公主不料他會曉得這些，倒有些受寵若驚：“皇兄能顧慮淑嘉，是她的福分。”

顧景陽悄悄道：“室內熏香，不是沉水香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道觀裡呆的久了，他身上彷彿天然就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以外的疏離，端倪之間頗覺清冷，彷彿隨時都能成仙成仙似的。

謝華琅見他如此反應，也覺風趣，下認識去看顧景陽，卻見他神態自如，全然冇有她設想中的羞赧，倒真有些刮目相看。

同先前遺落的那隻耳鐺普通，明顯就是用心的。

謝華琅忍俊不由，俄然發覺出幾分彆的，猜疑的看著他，道：“不對吧，我也曾見彆人用沉水香，可不是這味道。”

於禮分歧。

衡嘉先前被他打發走，但是也隻是略微走的遠些，到既見不到閣房二人，也聽不見內裡聲音的間隔去罷了。

衡嘉不明以是，小意摸索道：“是您收起來了嗎？”

謝華琅這一覺睡得不算久，醒來時見本身枕著他的腿，少見的有些羞赧，同他告彆，急倉促想走。

顧景陽垂眼看她，目光斂和，模糊柔情，如此凝睇很久，終究低下頭，在她鼻尖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

“……”衡嘉垂首應道：“是。”

……

顧景陽瞥他一眼，道：“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這雖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可如果光亮正大的說出來，便不太好聽了。

“曉得了。”他既冇說是甚麼事，謝華琅便不詰問，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下，含笑道：“那我走啦？”

這話原是西漢成帝得趙合德以後所言，意喻既得美人，沉淪於和順鄉當中，今後連效仿漢武帝求仙問道，渴求長生的動機都冇有了。

“無事。”他道：“朕自知之。”

“《海內十洲記》中記錄，蓬丘，蓬萊山是也。”謝華琅思忖半晌，笑道：“無風而洪波百丈，不成得來往。上有九老丈人，九天真王宮，蓋太上真人所居。唯飛仙有能到其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