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象[第3頁/共4頁]

內廳中隻要他們二人落座，彷彿有些冷僻，臨安長公主悄悄擊掌，便聞絲竹之聲作響，一行舞伎翩但是入。

顧景陽瞥他一眼，道：“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朕傳聞淑嘉有了身孕，”顧景陽側目去看胞妹，淡淡道：“你也能寬解些了。”

……

趙昴麵有遊移，臨安長公主意狀，便知有不成告於彆人之處，起家退避，其他仆婢侍從也一道退下。

飲過茶的杯盞仍舊擺放在原地，他本來是想叫人入內清算的，但是瞥見她用過的那隻白瓷杯時，視野俄然頓住了。

“叫女郎見笑了。”衡嘉恭敬回了一句，見她無事再問，向顧景陽點頭，悄無聲氣的退了出去。

“那調香師倒很匠心獨運，我隻在道長這兒聞到過這等香氣。”謝華琅感慨一句，又問道：“那麼現下，這味香叫做甚麼？”

這話原是西漢成帝得趙合德以後所言，意喻既得美人，沉淪於和順鄉當中，今後連效仿漢武帝求仙問道，渴求長生的動機都冇有了。

“冇甚麼，”他低聲道：“沉水香罷了，你若喜好，我叫衡嘉與你些便是。”

……

渾儀監掌天象與骨氣曆法，邇來朝中無事觸及，監正卻要求麵君，倒有些奇特，顧景陽眉頭微蹙，道：“傳他出去。”

至於丈夫身後，她新納的幾個麵首，就更不能登堂入室了。

說完，他抬聲喚道：“衡嘉。”

“是嗎，”顧景陽眉頭微動，略加思慮，道：“許是衡嘉叫人改了香料方劑吧。”

“道長，”她笑道：“你這等氣度作態，說是飛仙，也差未幾了。”

烏黑的瓷盞上印了唇脂，嬌俏的一點紅，恰如六月櫻桃。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道觀裡呆的久了，他身上彷彿天然就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以外的疏離，端倪之間頗覺清冷，彷彿隨時都能成仙成仙似的。

謝華琅忍俊不由，俄然發覺出幾分彆的，猜疑的看著他，道：“不對吧，我也曾見彆人用沉水香，可不是這味道。”

口脂落在杯上，不留陳跡才奇特，故而時下女郎貴婦常常會籌辦懷紙，以便隨時擦去。

“還是免了，”謝華琅昂首看他，便見此人麵潔如玉，氣度疏離而斂和，雙目湛湛有神，心中愛好，伸手去摸他髯毛，笑道：“這麼清冷的香氣，你這類神仙似的人用著相得益彰，我用著卻有些怪了。”

顧景陽瞥了眼，目光無波無瀾，衡嘉見狀，會心道：“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