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枝枝[第2頁/共4頁]

謝華琅出身高門，容色出眾，京都傾慕她的郎君頗多，登門求親的也不在少數，偏她一個都不中意，卻獨獨劈麵前這個長她很多歲，既克於禮教，又透著疏離的羽士動了三用心機。

那羽士被她看的微生惱意，信手摺了一枝遞與她，神情有些疏離，道：“桃花給了，女郎早些拜彆吧。”

她微微怔了一下：“甚麼？”

他伸手取下那隻耳鐺，托在掌心看了半晌，終究用帕子裹起來，收到了懷裡。

白玉珠落在地上，收回一陣珠玉特有的清鳴聲。

……

謝華琅最擅於鑽言語空子，笑容滑頭，語氣輕舒道：“既然不首要，為甚麼不能說給我聽一聽？”

那羽士在前，謝華琅在後，到了桃花樹下，一道停下，謝華琅便聽他問：“你想要哪一枝？”

“吝嗇。”憲娘抱怨一句，目光在她身上略過，俄然一指她耳畔，訝異道：“枝枝，你左耳上的耳鐺呢？”

不知過了多久，那羽士站起家，道：“你隨我來吧。”

“我削髮前的名字，”他對上她的視野，道：“重九。”

“……等等。”那羽士俄然叫住她。

“我同你一起去找，”憲娘慚愧道：“要不是我攛掇你去討甚麼桃花，就不會丟了。”

她卻也不戳破，看眼手中那枝桃花，又昂首看他：“願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的阿誰枝枝。”

四目相對，寂靜無言，終究，還是他先撤退了。

假端莊。

就在前不久，它還佩在那女郎耳畔，伴跟著她笑語，悄悄搖擺，晃得貳心都亂了。

那年青羽士嫩臉漲紅，想說甚麼，卻又憋住了，先前引著謝華琅入內，名喚衡嘉的中年羽士侍立在側，看看那羽士，再看看謝華琅，神情也有些古怪。

“那兒的桃花開得好，我貪看，便多呆了些時候。”謝華琅叫她們看那兩枝桃花，道：“如何，俊不俊？”

“枝枝，你冇趕上甚麼事吧？”歸去以後，元娘滿麵擔憂：“如何這麼久才返來？”

“耳鐺？”謝華琅下認識伸手去觸碰，卻摸了個空，回身望瞭望，蹙眉道：“八成是掉在路上了。罷了，擺佈也冇甚麼標記，被人撿去也不怕，丟了便丟了吧。”

往純真了想，便隻是在前院討一枝花，但如果感染上幾分旖旎，倒是另一層意義了。

……

那羽士側目看她，目光中少見的生了波瀾，謝華琅便由著他看，笑吟吟回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