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香水[第1頁/共4頁]

“唐大人，這邊請。”皇後握緊唐瀠的小手心，向身後半步的男人說道。

唐瀠掙開乳孃的手心，本身歪歪扭扭地向海棠樹走去，伸長手臂指了指劃痕，問乳孃：“道道？”

母後這是當真的？這瓶香水裡摻雜了很多植物脂香，導致香味濃烈刺鼻，天然合適體/味大的西方人，對於從未打仗過香水又體/味輕的中原人來講，必然無福消受。

天井中遍植草木，水池紅鯉，假山奇石，通幽小徑。此中有一株海棠樹，皇後每日總會在簷下多看它幾眼，像是種無處可放隻得寓情於景的依托。

唐玳年僅四歲，自幼錦衣玉食金山銀海，未曾向誰道過歉，對小mm唐瀠也拉不下臉來。他細心想了想，本身貪食，阿孃常製止他，越是製止他越是染上愛食甜食的風俗，便將甜食當作哄慰mm的最好禮品，揹著阿孃獻寶似的拿甜滋滋的糖葫蘆到小mm麵前。

約莫受說話所限，男人與皇後扳談甚少，說的卻都是閒事。一則，大不列顛島上一樣尚未尋到根治天花的體例，仍然隻能防患於已然；二則，天子恩允開設的教堂選址於燕京內城東華門四周，為感激當初皇後在禦前美言，特送來一瓶香水。

唐瀠假裝似懂非懂的模樣咬動手指導點頭，她更加確信皇後暗害宗室子的傳聞做不得真了，隻是三位養在未央宮的儲君中毒身亡並非無中生有，又該作何解釋？

唐瀠宿世的主業是調香師，對香水可謂如數家珍。宿世的香水汗青上可追溯至古埃及，十五世紀今後流行西歐，逐步在交際圈高度開闊的當代社會站穩腳根。遵循平行時空來講，晉朝眼下相稱於明朝萬積年間，正值十七世紀初，但是唐瀠也不能肯定，這之間是否存在著遲緩或提早了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時空差，畢竟她一個剛滿週歲的當代小女孩，總不能心急火燎地拽著男人的袖口問“大不列顛島？腐國嗎？文藝答覆了冇？產業反動了冇？”

哪壺不開提哪壺！唐瀠追悔萬分，在坐榻上跪著，挺直脊背再抬頭將將與皇後的雙肩平視，她摟住皇後細嫩的脖頸，輕聲說道：“母後……有兒臣在呢。”

男人翻開香水，向皇後演示它的用法，正殿內瞬息間充滿著一股濃烈的暗香，忍冬與好幾個內侍宮娥皆被刺鼻的香味嗆得掩嘴咳嗽。出於禮節，皇後鼻翼翕動幾下，臨時忍住，卻不動聲色地廣袖輕揮，將枕在她腿上的唐瀠的鼻子捂住了，不讓她嗅到。輕浮軟紗相隔，皇後的掌心溫熱似一團火，唐瀠心中一暖，腦海中成串列隊呈現的“龍涎香、麝香、茉莉……”被儘數截斷，隻呆呆愣愣地盯著廣袖裡皇後膚如凝脂的手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