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兩都紀事

第34章 暴斃[第1頁/共5頁]

忍冬奉侍她重新躺下,想起甚麼,忽又疑道:“顏相……哪是善罷甘休之人?這暴卒……”她頓了頓,冇往下再說。

花廳中,安國公蕭慎坐於長官,安國公夫人坐於次座,後代頗豐,因無男女大防,依嫡庶長幼入坐。堂下食案座無虛席,家令率數位禮官門外迎客,通報聲迭次傳至,皆勳貴。

實因,確切不好說。

秋夜,更深露重,青黛領著幾位宮娥將白天用以通風的窗牖掩了幾扇。既而,她趨步上前,看了看禦案上積了幾尺的奏疏,忙勸道:“陛下,已近亥時,好歹歇上一歇。”她頓了頓,又補了句,“明日存候,麵龐蕉萃了,定讓殿下憂心的。”

使節更加惴惴不安,伏地不起,雙肩狠狠顫栗。存亡攸關,他已全然忘了禦階上的那位天子,僅僅正值豆蔻,若在平凡人家,不過是位待字閨中的嬌俏小娘子。

床榻上,太後背靠迎枕,三千青絲潑墨般披垂,垂落在纖塵不染的烏黑中衣上。她的麵龐難掩倦怠,銅燈披收回昏黃亮光,垂垂充滿細緻津潤如白釉般的肌膚。

公然,話音剛落,天子積冰累霜的臉龐仿若東風拂過,寒雪溶解,唇畔更模糊約約暴露笑容。她未說歇,亦未說不歇,倒是將禦筆擱下,合上奏疏。

來客有二,一則與仆人私交甚好,二則欲示好過仆人;身不能至者亦有二,一則與仆人深有齟齬,二則確切有事遲誤。朝臣來此,酬酢間無不在四下打量,耳聞通報聲更細心聆聽。

竟寧四年冬,烏韃可汗同一漠北,率部擾亂邊疆,屢犯國土,彷彿大患。

唔,也不對,應是不敢不從。

天子這是,借刀殺人,心上痛快,手上卻半點血腥不沾。

顏遜,天然並非真正鬱鬱而終。試想,兄弟齟齬,同處顏府,顏邕常常回想顏遜的心狠手辣,豈會日夜安穩?任何一點爭論牴觸,都會將顏邕心中對顏遜的害怕與發急無窮地放大,屆時,他便會在高枕而臥與奧妙弑親中擇一為之。

在外威風八麵,在她麵前,卻搖尾乞憐,與兒時無異。

竟寧五年,涼州衛批示使顏宗回暫領征北將軍之銜,兵部尚書樂茂奉旨督軍,統軍北上,與烏韃鏖戰數月,烏韃敗降,願奉晉朝為宗主國,遂止戈於魚兒灘。

唐瀠躺到榻上,想起使節那哭哭啼啼的惺惺作態,黑暗中,她吵嘴清楚的眼眸裡有森冷的殺意閃現――

曆經六年,朝中局勢日漸安穩,暗潮湧動的黨派相爭中,顏氏秉政的朝臣亦幾經更迭,顏邕歸附於己,其父顏宗任天然靠近自家兒子,顏伶明哲保身,而顏牧自幼便是個渾厚矮壯的孩子。隻剩一個顏遜,勢單力薄獨木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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