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妓女金珠[第2頁/共6頁]

“車老闆熟諳黑道上的人。”

各式百般的磨難相互為鄰。被家屬丟棄的孀婦，落空了地盤的莊稼漢，生了六個女兒的一家子，冇有後代的孤苦白叟，無家可歸的流浪者，淪為赤貧的賭徒，有手卻冇有事情的啞巴，改邪歸正的江湖騙子……他們堆積在一起，構成一個臨時的村莊，除了撿渣滓再也找不到彆的活兒乾。

小青年說：“滾……我揍你。”

她曾經抵擋，試圖逃竄。她的左眼比右眼更含情脈脈，因為她的右眼被車老闆砸瞎了。這並不影響她的斑斕，哪一個女人不是天使呢？

金珠在河堤上搭了間屋子，以撿渣滓為生。她對鄰居說，我要把孩子養大，我要讓他上學，我要讓他當大官。在1999年阿誰冗長的雨季，假定有人打著傘站在滄州郊區的橋上，會看到一個破屋子裡有位婦人用塑料盆接漏到屋裡的雨，她的孩子在床上哭泣。

金珠垂垂體味到做壞女人的興趣，醜態百出，到了夜晚，她的屁股像荷葉似的泛動。

“車老闆那邊有妓女。”

有了孩子，金珠的腰變粗了，乳房耷拉，屁股下墜，身材癡肥。她的客人越來越少，車老闆越來越討厭她。有一天，車老闆對金珠說，你如何這麼能吃，你這個飯桶。

河堤上有一排混亂的屋子，屋子是用三合板、石棉瓦搭建而成的，用上流社會的說法這裡叫作窮戶窯，此中最破最爛的一間就是金珠的家。

她是一個女人，也就是說她是我們的母親、姐妹和女兒。

一輪下來，隻要丘八冇硬。金珠用雞骨頭敲著丘八的腦袋說：“今晚，我和你睡，他們三個都是大好人。”

房間裡，一隻蒼蠅趴在另一隻蒼蠅身上，一邊飛，一邊做愛，在空中達到了飛騰，誰聞聲了它們的尖叫。

這個男人就是丘八，中間坐著的順次是周興興、鐵嘴、屠老野，牆角的破沙發上躺著山牙。

山牙是金珠的父親！

丘八說：“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來耍個遊戲。這個遊戲有個文縐縐的名字叫坐懷穩定，黑話叫打波。就是讓一個妓女坐在客人懷裡，各式挑逗，誰傢夥硬了，誰罰酒三杯。”

丘八哈哈大笑。

在河堤上。

朱銅嘉被捕後交代出一小我：車老闆。車老闆在橋下開著一家旅店，那旅店又是飯店，同時也為過往的拉成品的司機供應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