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妓女金珠[第1頁/共6頁]

一個黃牙齒的男人將金珠摟在懷裡，揉著她的乳房嘿嘿笑著說：“這回讓你吃個夠。”

冇有客人的時候，車老闆便折磨她。有一天，她問車老闆：“你老婆呢？”

他的眼中流出淚水。

飛騰以後，金珠像一隻貓伏在小青年懷裡。她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

我們也是從那邊出世。

“你叫甚麼名字？”她問。

“車老闆的老婆失落了。”

有了愛，就有了天國，即便是在天國，在困苦的日子裡。愛使地球轉動，使太陽發光，使萬物發展。

“誰賣廢書廢報紙！”

春季，小草在她桌下發展；夏天，雨水從她床下賤過；春季，落葉多麼斑斕；夏季，夏季就不要寫了，它給一些人隻帶來了酷寒。

她坐在周興興懷裡，漸漸扭動屁股，眼神迷濛，風情萬種。很快，她說：“硬了，喝酒。”

夜色到臨。

住在河岸上那些破屋子裡的人也有本身的餬口，本身的盆盆罐罐，他們的職業是撿渣滓。河西是渣滓場，河東是成品回收站。

金珠偶然還會到那旅店裡賣淫。

滄州渣滓場四周有一座橋，橋下的河水深得能夠淹死一個有錢的人。曾有個大款從這裡出錯而墜，很多人立即來救，但是隻撈到了一頂帽子。

那女人就是金珠。人平生下來就有貧富不同。金珠出世在一個叫金台的小山村，好久之前，本地出產金礦，現在隻要石頭。金珠對母親的印象很恍惚，隻記得母親烏青著臉，咬牙切齒，跺著腳，恨不得把地球跺碎。父親對她很好，給她買燒餅，給她買頭繩。

她曾經抵擋，試圖逃竄。她的左眼比右眼更含情脈脈，因為她的右眼被車老闆砸瞎了。這並不影響她的斑斕，哪一個女人不是天使呢？

金珠捂著臉，穿過全部都會，回到車老闆的旅店。她的屁股上有個清楚的鞋印，肚子裡有個恍惚的孩子，這都是那小青年留下的。她愛他，乃至不曉得他的名字。金珠蒙上被子睡了兩天兩夜，今後她不再笑了，也就是說不再標緻了。一個女人不再標緻，就由春季直接到了夏季。金珠完整出錯了，給錢就讓乾，大聲地毫無顧忌地嗟歎浪叫，她的身價由200漸漸降到了20塊錢。

對她來講，愛的最高境地就是做愛。

這條河道向大海，一個有錢的人算得了甚麼呢？

金珠在河堤上搭了間屋子，以撿渣滓為生。她對鄰居說，我要把孩子養大，我要讓他上學，我要讓他當大官。在1999年阿誰冗長的雨季，假定有人打著傘站在滄州郊區的橋上，會看到一個破屋子裡有位婦人用塑料盆接漏到屋裡的雨，她的孩子在床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