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漠北西風瀚海沙[第2頁/共5頁]

丁關將嘴中骨頭往地上一啐：“當然，老子那年隨淩王一向打進可達納城，生生滅了東突厥的王庭！”

“說不得？”

正鬨嚷著，營前忽見快馬奔馳，一名玄甲馬隊飛身上馬，直奔帥帳。

“是！”

“撤兵？按說此時早該遇著突厥人了，說不定早在甚麼處所乾上了！”

夜天汐看向昂首在地的邱平義，沉聲道：“叛國者誅九族，坦白、藏匿、知而不報者，當以同罪論處，但可依情不涉親族。”他說得極慢，一字一句非常清楚。

“此話怎講？”

帥帳內還是燈火未熄，諸將皆在帳中。天朝領軍的五皇半夜天汐麵上雖看不出非常焦炙，但手指幾次敲擊長案的聲音卻讓這帳中始終帶著點兒不安。

“邱平義，你可聽明白了？”夜天淩緩緩道。

夜天淩聞言驚奇，十一更是一驚：“遲戍投敵，這如何能夠？”遲戍自聖武十四年起便跟從淩王南征北戰，因對漠北地形瞭如指掌屢建功勞，乃是極得淩王信賴的一員大將，隨軍十餘年的人，豈會有投敵之舉？

“不錯！”

在這兒的大多是年青兵士，丁關此話一出，很多人便問道：“丁老哥插手過十九年那場大戰，跟的是淩王的雄師？”

“你早便曉得他要投敵？”

“初入漠北之時，已有多日。”

“呸！你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樣像哪門子將軍？”

“這遲戍還是淩王帳下大將，誰知竟乾出投敵的事。”

夜天淩略事調息，胸間幾次襲來的劇痛逐步和緩。少頃，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儘的血跡，邱平義自刎賠罪，便將遲戍釘死在了叛軍的罪上，令統統人不得不信他所言。

夜天淩目視邱平義伏屍麵前，眼底深處一瞬的驚濤駭浪，到了邊沿也隻見無底幽黑，隻是眉心不留陳跡地一緊，淡然道：“眾將聽令，回營清算各部，馬上快襲烏滸河！”

“啟稟殿下，”忽有將士入帳來報，“有中軍的動靜了！”

“玄甲軍再短長，此次也成了孤軍啊！”有人忍不住道。

“殺頭也便宜了他！”

夜天淩麵無波瀾，問道：“是何人奏稟遲戍有不軌之心？”

夜天淩道：“不錯，勞煩五弟親身督軍，儘快出兵。”

眾兵士紛繁扭頭，一人叫道：“遲戍趁黑逃了，丁關你不曉得嗎？若不是投了敵，又是甚麼？”

“見鬼！這仗打的，繞了幾日到處都是飛沙荒涼！”一個軍士猛敲火炭，禁不住罵道，“看得人眼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