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漠北西風瀚海沙[第1頁/共5頁]

“這遲戍還是淩王帳下大將，誰知竟乾出投敵的事。”

眾兵士紛繁扭頭，一人叫道：“遲戍趁黑逃了，丁關你不曉得嗎？若不是投了敵，又是甚麼？”

夜天淩往他那處看了一眼：“迷路？”眸色一沉，聲音轉冷，“遲戍安在？”

話說至此，營火一暗，不知是誰歎了聲：“唉……常勝不敗，此次懸嘍！”

怒馬如龍馳入營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鑲出浮動的光芒，耀目之處帶著金戈鐵馬的寒氣。夜天淩翻身上馬，大步走向帥帳，身後數人相隨。

“你早便曉得他要投敵？”

“此話怎講？”

“……絕無貳言！”

那丁關聞言，隔著荒涼眺望出去，彷彿看到了多年前攻城略地的一夜，那目光被火映得敞亮：“聖武十九年的那場仗，嘿！那是咱參軍來打得最痛快的一仗！我們兄弟跟著淩王趁夜奔襲三千裡，萬餘人自支連山神不知鬼不覺抄斷東突厥雄師，直逼可達納城，城裡號稱十二萬守軍愣是冇防住。那始羅可汗棄城北逃，淩王親領玄甲軍將他截個正著。老子冇見著他獻劍投降的場麵，實在可惜……”

夜天汐點頭道：“現在雄師彙合一處，一一擊破，他們毫不是敵手。”

夜天淩微微閉目，強忍下喉間一股非常的腥甜，道：“不必，此事不必張揚，軍中既然有人與西突厥通風報信，將我們一舉一動摸得如此清楚，而前任何事都很多加謹慎。”他眼中出現深深冷意，豈止是清楚，對方連他同十一喬裝分開雄師的事竟都曉得，可見手腕非常。

“是東突厥始羅的部將。”夜天淩站起來，這始羅可汗入天都朝見天帝，以示不與西突厥聯手，看來還是不耐孤單，要蹚這趟渾水。“走吧。傳令下去，遲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冷冷叮嚀，同十一步出帳外。

“何時？”

夜天淩唇角現出一絲淡冷的鋒芒：“你知情不報，令遲戍順利分開營中，而致雄師困於此處耽擱戰機，如此該當何罪！”

眾將不料有此一變，皆是震驚，十一已邁出一步欲要禁止，但還是遲了。

“見鬼！這仗打的，繞了幾日到處都是飛沙荒涼！”一個軍士猛敲火炭，禁不住罵道，“看得人眼都花了！”

丁關將嘴中骨頭往地上一啐：“當然，老子那年隨淩王一向打進可達納城，生生滅了東突厥的王庭！”

“你肯定他投敵無誤？”

“玄甲軍再短長，此次也成了孤軍啊！”有人忍不住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