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裡星辰萬裡心[第2頁/共4頁]

他將手收回，帶走了本來包裹她手掌沉穩的溫度：“哭固然冇用，不過你想哭的時候還是能夠哭。”

卿塵忍不住笑起來，十一無法點頭，心中卻覺非常輕鬆，終究放下一樁苦衷。卿塵站起家來，垂眸想了會兒，便道：“事已至此，我情願服從你們的安排，歸正我無親無端，到那裡也都是一樣的。方纔不是說要走嗎？既然四哥要你歸去，就必然有他的事理，從速上路纔是閒事。”

淚水合著星光，化作片片迷濛的光影。不知過了多久，俄然有片深深的影子落在麵前，無聲無息，遮住了清冷的星夜。

他望向她淚水盈盈的眼睛，語聲淡淡似無情感，卻又像是和逆流水，帶來無邊安寧。聽到這話，卿塵竟然再也忍不住，孩子般抓著他的衣衿失聲痛哭起來。

“嗯？”十一一時冇反應過來。

卿塵抬眸相望，點了點頭。

心底的哀痛悄悄湧上，漸漸吞噬著勉強保持的安靜，隨之而來倒是幾近絕望的孤傲，心底一向壓抑著的，冇法言說的孤傲。

十一也收斂了嬉笑，微一點頭道：“我速去速回，最多兩天，四哥的傷還要奉求你。”

“加在一起，三個要求。”卿塵反覆道，實在她本來是想淩承諾借她一樣東西，但話到嘴邊卻生生改了主張，反而將話拋給了十一。

“我明白，實在我並不想待在這裡。”卿塵起家坐到榻前，微微咬唇，過了會道，“跟你們走也能夠，但是……”她轉頭對十一伸出一根手指，“加一個要求！”

淩目光一轉，落在案邊長劍之上，道：“你的猜想不無事理，但看景象，他們應當並未得知歸離劍的動靜，不然便不是現在這般地步了。”

卿塵便也扭頭看去，驀地便撞入一雙透辟的眼睛，那如水如墨冷冷的黑，一泓深湖，無情無緒，偏又讓人感覺湖底隱著萬千色彩，耐人尋味。她不曉得他是何人，乃至還冇弄清本身是誰，但是他讓她感到安然，那是一種奇特的感受，或許隻是因為孤傲，陌生一天下，舉目無瞭解，他和十一是她現在獨一熟諳的人。

十一蹙眉道：“事涉歸離劍，恐怕突厥那邊不會善罷甘休。前日我們碰到的三人身著我禮服飾，漢話亦說得非常流利，明顯混入軍中已非一日，若不是趕上四哥，等閒人根本分辨不出，軍中怕是已有些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