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裡星辰萬裡心[第1頁/共4頁]

淩沉默著聽他倆說話，用一種研判的目光諦視卿塵，似是從未見過她。

十一一怔，問道：“咦，何時醒的？”

昂首眺望天上星鬥，燦爛星光在廣袤的夜色上流出一道寬廣的銀河，悠遠深燦，無邊無垠。夜涼似水，繁星如許，人說每一顆天星都代表著一個靈魂，誰能曉得哪一顆是本身，來自何方，又去處那邊？

“我明白，實在我並不想待在這裡。”卿塵起家坐到榻前，微微咬唇，過了會道，“跟你們走也能夠，但是……”她轉頭對十一伸出一根手指，“加一個要求！”

卿塵抬眸相望，點了點頭。

“去看看她醒了冇有。”十一回身掀簾，邁入閣房，卻見卿塵抱膝坐在榻上，對他兩人一前一掉隊來彷彿並無驚奇之色。

淩扶著長案在一旁坐下，看了她一眼。十一道：“你都聽到了？”

淩抬了抬手道：“軍情告急，不能再多擔擱，對方一起清查，此處也不能久留。”

十一和淩對視一眼，可貴當真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可願跟我們歸去？”

啾啾清鳴的夜蟲彷彿遭到了驚嚇，悄悄收斂聲氣。黑夜裡一片沉寂，唯有晶瑩的淚水，流淌在破裂的前塵裡，仿若點點濺落的星光。

十一皺眉，但也知他所說有理，盯著空中透過竹簾落下的頎長光影沉默半晌，隨即昂首，當機立斷：“兩天以內我必然趕回。”

門前竹簾半垂，幾隻青鳥在晨陽中蹦跳幾下，啄食地上的草籽落物。風過簾動，它們展展翅，跳遠幾步。

卿塵抿了抿唇，昂首道：“我信賴你們不會害我，但我也不曉得究竟產生過甚麼事，不曉得你們要帶我去那裡，乃至不曉得你們是誰……”

他將手收回，帶走了本來包裹她手掌沉穩的溫度：“哭固然冇用，不過你想哭的時候還是能夠哭。”

“你……”十一語塞，稍後哈哈笑道，“成交！就這麼點要求，莫不成我還怕了你？”

她馳念親人、朋友，統統曾經熟諳的人，乃至李唐。

這個女子，嬉笑時調皮滑頭，哀傷時溫馨幽涼，沉著時沉定安閒，言行舉止彆具一格，清風靜流底下如雲似霧的感受，惹人入勝的奇特，和他見過的女子都分歧。

淩壓抑著微微咳了一聲：“我這傷一兩天走不了，如此擔擱下去火線恐生變故，此事輕重緩急你當清楚。你先歸去，一是定民氣，二要長征帶兵來接，不然單憑你我二人之力，也難保她安然。”

卿塵略微側首，垂眸考慮，偶然間看到淩手上的那串黑曜石，心中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