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字心底苦自知[第2頁/共5頁]

卿塵靜然垂眸，太子之事雖未見措置，但統統的格式已然開端變動，身處秘密中樞，她憑著一種直覺便能感到，方纔夜天湛和夜天溟簡樸幾句話，又豈是隻為麵前這點兒小事？半晌沉默，她對夜天湛道：“甚麼都不要做，特彆是為我。”話也隻能說到這裡，她不再多做逗留。

夜天溟舉步沿雪地前行，側頭看了她一眼：“如此便陪我逛逛。”

夜天溟立在雪中，看著白裘素服裡裹著的盈盈身姿，一時候恍然覺得纖舞重新站在本身麵前，但是昂首處那張淨水般的矜秀麵龐，慧眸流盼，清楚倒是彆的一人。

夜天溟驚詫過後規複常態，竟笑著問了聲安：“七哥！”

他既來了麵前卻不出聲，卿塵亦不知說甚麼好，隻得悄悄站著。夜天溟諦視麵前人，長眸垂垂眯起，雪光亮暗間，便似有無數媚光齊齊射來，帶著一片令人迷醉的勾引。如果此前，卿塵見他如此陰霾的神情，總會替他和纖舞感到可惜，但現在卻隻覺悄悄心驚。

“你乾甚麼？”夜天湛冷聲問道。

夜天溟微怒，出其不料地伸手捏住卿塵的下頜，聲音陰沉：“你不信我有這個膽量？那無妨現在嚐嚐看！”說罷他部下用力一抬，俯身便向她唇上壓下。

卿塵謹慎答道：“殿下又不是大水猛獸，我何用躲著？”

卿塵同夜天溟如此孤身相對還是第一次，內心模糊不安，見他不言不語，忍不住驚奇昂首，卻見劈麵一雙沉鬱的眸中儘是傷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本身。

夜天溟眯了眯眼睛，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線：“那個能替代得了纖舞？”他一步步往卿塵身邊走來：“不過你倒是比鸞飛更像纖舞，統統像纖舞的女人，我都不會放過。”

卿塵懷中抱著的奏章緊了一緊，淡淡見禮：“見過九殿下。”

夜天溟狹長的眼中隱有怒意閃過：“你說甚麼？”

夜天溟卻道：“你是纖舞的mm，算起來我也是你姐夫，鸞飛見了我都以‘姐夫’相稱，你卻為何一口一個‘殿下’？”

微雪頂風飄灑，碎銀爛玉般落個滿天滿地，很快層層枝葉銀裝素裹，明瓦飛簷此時看去格外清冷，素寒一片。

“卿塵……”夜天湛微微蹙眉，丁寧道，“眼下多事之秋，凡事千萬謹慎。”

卿塵同夜天溟進了房中，見鸞飛好好地睡在那邊，牡丹色的宮緞濃淺迴轉，映在夜天溟那妖異的眼中，卻濃濃覆上了一層叫人堵塞的晦澀，卿塵聽到夜天溟低聲說了句：“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