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字心底苦自知[第1頁/共5頁]

夜天溟道：“冇乾甚麼，不過和卿塵閒談幾句罷了。”

夜天湛聞言冷冷看著他：“你說甚麼？”氛圍頓時劍拔弩張，飛雪捲來，冷風如刀，穿透錦衣裘袍令人遍體生寒。

夜天湛眸底微冷，道：“你既然曉得，便最好收斂些。”

“卿塵……”夜天湛微微蹙眉，丁寧道，“眼下多事之秋，凡事千萬謹慎。”

卿塵眉梢悄悄一挑：“那太子之事，不知殿下自問在皇上那邊擔得起幾分？”

卿塵同夜天溟如此孤身相對還是第一次，內心模糊不安，見他不言不語，忍不住驚奇昂首，卻見劈麵一雙沉鬱的眸中儘是傷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本身。

夜天溟身子向前一壓：“本王是有情還是無情，你無妨親身試過今後再說。”

天帝這個時候必是有一會兒小憩，卿塵倒也不急著回致遠殿，在這輕雪飛舞中緩緩獨行，轉頭看去，身後留下一行淺淺足印。

卿塵鳳目沉冷，熠熠和他對視，聲音中涓滴不帶豪情：“鳳家不過三個女兒，九殿下害死纖舞，操縱鸞飛，現在又想娶我入府，是籌算扳倒湛王，還是對太子趕儘撲滅？真不知殿下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

卿塵道：“致遠殿。”

夜天湛強壓下心中怒意：“皇子與修儀間是甚麼端方，九弟想必都明白，不必我再提示。”

他既來了麵前卻不出聲，卿塵亦不知說甚麼好，隻得悄悄站著。夜天溟諦視麵前人，長眸垂垂眯起，雪光亮暗間，便似有無數媚光齊齊射來，帶著一片令人迷醉的勾引。如果此前，卿塵見他如此陰霾的神情，總會替他和纖舞感到可惜，但現在卻隻覺悄悄心驚。

卿塵同夜天溟進了房中，見鸞飛好好地睡在那邊，牡丹色的宮緞濃淺迴轉，映在夜天溟那妖異的眼中，卻濃濃覆上了一層叫人堵塞的晦澀，卿塵聽到夜天溟低聲說了句：“纖舞。”

夜天溟卻道：“你是纖舞的mm，算起來我也是你姐夫，鸞飛見了我都以‘姐夫’相稱，你卻為何一口一個‘殿下’？”

話在將明未明間，卿塵看了看靜臥的鸞飛，不知她現在是醒著還是睡著，淡淡道：“殿下是明白人，我也不繞圈子了，打一開端，殿下就冇想過要給鸞飛解藥吧？”

隻言片語，如冰似雪，與夜天溟傲慢的挑釁針鋒相對，擦肩而過的對視幾近迸出灼人的火花，夜天溟若無其事隧道：“看到七哥起火當真不輕易，冇想到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夜天湛冷哼一聲，他畢竟涵養極佳，亦不欲在延熙宮肇事，即便憤怒也隻淡淡道：“如此我作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