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

第五百九十七章 拈花[第3頁/共4頁]

晟兒年紀太小,大多時候並不跟著他們出門,兩人微服出遊,走過昭德古街、宋城;登了雲門山、駝山;去吃了偶園街上的老槐樹煎包,又嚐了雲掌櫃最早所開的那家善水居的素齋,再自熙熙攘攘的鬨市間買回大包小包的酥皮玫瑰餡子月餅、在陶家的梧桐樹下襬了茶桌,泡一壺釅釅的普洱打發午後慵懶的光陰。

“母親酷好迎春,死守空閨之時,便拿這數十盆迎春打發時候”,陶灼華瞧著一盆一盆迎春還是擺回了疇前的位置,光陰荏苒間彷彿瞧見母親青衫落寞的身影寂寂倚在花前,麵前又是一酸。

城裡逛完了,再借送甄三娘返回小巧山之際,連山下的井塘古村也瞧了個遍。何子岑冷靜等候著,陶灼華卻始終不提叫她夢繞魂牽的洋溪湖畔。

伉儷二人在範文正公的肖像前上了香,便就沿著河堤走下,命侍從婢子們遠遠相隨。何子岑撐起竹傘,還是有斜斜的雨絲沾上兩人的衣角,卻愈發添了喧鬨。

四十年前的舊景重現,在宿世裡立起何子岑衣冠塚的處所,現在竟也有塊小小的墓碑,前頭還擺著潔白的梔子花編成的花環,被雨水沖刷得非常潔淨。

雖與蘇梓琴說得敞亮,蘇世賢這幾日卻如坐鍼氈。他冇有臉去陶府見陶灼華一麵,隻能每日拿根魚杆做粉飾,瞅著來路望眼欲穿。

原不諒解,她還冇有想清楚這個題目,卻能曉得母親的情意。想來蘇世賢早讀到母親的劄記,曉得母親對他平生的癡戀從未竄改,這纔是她送與蘇世賢迎春花的真正含義。

蘇世賢臉下水漬班駁,不曉得是雨水還是淚水:“我曉得、我曉得,你母親她一向未曾忘懷這個處所。”

事理都懂,那濃濃的離情與鄉愁交叉,卻如同哽在陶灼華心間的陰霾,吐不出來又嚥下不去。隻怕一開口又忍不住流下淚來,她隻是含笑點頭。

又是細雨菲菲的淩晨,陶灼華從半敞的芸窗間望著外頭被雨水打濕的片片殘紅,還是是微微歎了口氣,決定順從本身的內心。

(全文完)

宿世與此生再次堆疊,陶灼華不成置信地跑了疇昔,待瞧見墓碑上的名字是陶婉如時,心間驀地一鬆,卻又狠狠一痛,連呼吸都沉滯起來。

“灼華,這湖水、這溪畔,便是你浣紗四十年的處所?”何子岑嗓音暗啞,單這麼低低一問,相像著宿世陶灼華四十年的孤苦,便叫貳肉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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