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

第五百九十七章 拈花[第2頁/共4頁]

城裡逛完了,再借送甄三娘返回小巧山之際,連山下的井塘古村也瞧了個遍。何子岑冷靜等候著,陶灼華卻始終不提叫她夢繞魂牽的洋溪湖畔。

伉儷二人在範文正公的肖像前上了香,便就沿著河堤走下,命侍從婢子們遠遠相隨。何子岑撐起竹傘,還是有斜斜的雨絲沾上兩人的衣角,卻愈發添了喧鬨。

約莫表達的是陶灼華的樣貌與繡像上的陶婉如酷肖的意義,何子岑聽得好笑,點著晟兒的額頭道:“你母親與外祖母天然是相像的,晟兒與母親也像。”

既悔且愧,卻無悔怨藥可吃,蘇世賢發覺了陶婉如留下的劄記,瞧著上頭點點滴滴被淚水漬染的筆跡,衝半夏長歎道:“這負心薄倖之人,天下非我莫屬。”

雨幕淡遠,青綢翠帷的馬車自陶府悄悄駛離,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便就停在了範公亭前。巍巍唐楸宋槐見多了滄海桑田,還是是那麼亙古穩定的淡然。

聳峙百餘年的陶家老宅顛末光陰滄桑,每一磚每一瓦都寫滿了汗青的沉澱。

終是說不出諒解的話,陶灼華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中。她不肯與蘇世賢對視,趁著蘇世賢安設迎春花的空檔,拖著何子岑倉促便要拜彆,恰是落荒而逃。

晟兒年紀太小,大多時候並不跟著他們出門,兩人微服出遊,走過昭德古街、宋城;登了雲門山、駝山;去吃了偶園街上的老槐樹煎包,又嚐了雲掌櫃最早所開的那家善水居的素齋,再自熙熙攘攘的鬨市間買回大包小包的酥皮玫瑰餡子月餅、在陶家的梧桐樹下襬了茶桌,泡一壺釅釅的普洱打發午後慵懶的光陰。

這數十盆迎春疇前被老管家妥妥鐺鐺運到了大阮,現在恰是落葉歸根,又伴著陶家宅院重歸舊主而再次迴歸。幾經遷徙,這些傾瀉了陶婉如心血的花木冇有半點枯萎,被婆娑晚風吹動的枝葉簌簌,好似安撫著陶灼華遊子重歸的心。

此前陶婉如雲門山麓的墳塚已然被瑞安破壞,唯有洋溪湖中還灑著她的半抔骨灰。若想去那邊祭奠陶婉如,便須得同隱居在湖畔的蘇世賢見麵。

時過境遷,正房裡冇有再擺陶婉如的牌位,而是掛了幅精美的蘇繡肖像。

陶婉如與陶灼華的昔日所居的院子還是保持著原樣,不大的院落間碧碧梧遮天,紅磚花圃間遍植了海棠。錯落有致的假山石上,是一盆一盆風韻各彆的迎春,被匠人經心腸修剪過,此時恰是濃碧森森,抖擻著勃勃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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