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頁/共6頁]

“我要問你，你投奔阿誰婊子乾甚麼呢？你為甚麼不留在這裡，跟你的穆斯林兄弟在一起，保衛你的國度？”

“我問你是不是想見見他，見見我的男孩？”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他上唇捲起，收回一聲嘲笑。

塔利班轉向那兩個站在門口的男人，“這算是答案嗎？”他問。

“是，老爺。”他們說完退出去。

“我可覺得了他付錢給你，”我說，“我能夠彙錢給你。”

他的皮膚比其他兩個白很多，白得近乎病態，他的前額，就在玄色頭巾邊沿之下，有顆汗珠排泄來。他的鬍子跟其彆人一樣，長到胸前，也是色彩較淺。

塔利班在說話。

我明白他在說甚麼了。

“我分開好久了。”我隻想得出這麼一句話。我腦筋發脹，緊緊壓住膝蓋，忍住尿意。

索拉博繞著圓圈跳舞，閉著眼睛跳啊跳，直到音樂停止。他的腳隨最後一個音符頓在地上，鈴鐺響了最後一次。他保持半轉的姿式。

“哇！哇！太棒了！”

我下車，走向那屋子高高的木頭大門。我按下門鈴，但冇有反應――還在停電，我隻好嘭嘭拍門。半晌以後，門後傳來短促的回聲，兩個扛著俄製步槍的男人翻開門。

持著槍械的傢夥搜遍我滿身，拍拍我的腿，摸摸我的胯下。此中一個用普什圖語說了幾句，他們兩個哈哈大笑。我們穿過前門。那兩個衛兵護送著我，走過一片修剪劃一的草坪，顛末一排植在牆邊的天竺葵和富強的灌木叢。遠處，在院子絕頂，有一泵搖井。我記得霍瑪勇叔叔在賈拉拉巴特的屋子也有如許的水井――那對雙胞胎，法茜拉和卡麗瑪，另有我，常常往內裡丟石頭，聽它落水的聲音。

我看了看坐在車裡的法裡德，大聲說：“我會返來的。”但內心倒是忐忑不安。

“為甚麼？”

塔利班扳過男孩的身子，讓他麵對著我。他把手停在索拉博的小腹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索拉博低頭看著腳，但不斷用羞怯的眼神偷偷看著我。那男人的手在男孩的小腹高低挪動、高低撫摩，漸漸地，和順地。

他哈哈大笑：“你想乾甚麼呢？覺得掛上一副假鬍子我就認不出你來？我敢說，我身上有一點你向來不曉得：我向來不會健忘人們的臉，向來不會。”他用嘴唇去擦索拉博的耳朵，眼睛看著我。“我傳聞你父親死了，嘖嘖，我一向想跟他乾上一架，看來，我隻好處理他這個冇用的兒子了。”說完他將太陽鏡摘下，血紅的眼睛逼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