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堅持[第2頁/共8頁]

九幽之下，閻羅殿堂，到處是熊熊燃燒的大火，炙烤著抽泣嘶喊的人們，血腥焦臭，聞之慾吐，張小凡隻感覺天旋地轉，但隻在半晌間，他俄然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個安靜的小山村，清風如許，淡淡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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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茹眉頭緊皺，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張小凡，臉上的焦心神采再也粉飾不住。中間大竹峰諸人也圍了過來，杜必書道：“師父，我也陪你去吧。”

張小凡吃了一驚，內心大是驚奇，但感激之情還是溢於言表，低聲道：“弟子無能，又拖累師父了。”

世人聳然動容，田不易更是氣得勃然變色，蘇茹皺了皺眉，道：“小凡，你如果有甚麼顧忌便與你師父直說就是，何必如此？”

蘇茹身子一震，聽出丈夫竟然為了這昔日看不起的小弟子而動了真怒，有些擔憂，拉了田不易一下，但目光隨即又落到了張小凡的身上。

現在，連道玄真人的重視力也被吸引了過來，道：“田師弟，這是你門下弟子麼，如何了？”

張小凡心中一跳，隻聽著田不易這話裡似有模糊怒意，再看師父神采極是丟臉，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道：“是，師父，有甚麼......”

蘇茹斜著看了他一眼，眼中儘是笑意，道：“如何，你現在做了首坐便怕了麼？三百年前，也是在這通天峰上，七脈會武比試之時，你深夜偷偷跑到我住處把我叫到這裡，當時我師父真雩大師和師姐水月都在四周，也冇見你怕過！”

宋大仁等人趕緊道：“是，師孃。”

蘇茹笑道：“你也看出來了罷。小凡這五年來呆在大竹峰從未外出，隻能是我們門下弟子私傳於他。靈兒一貫與小凡要好，常日裡仗著我們寵她，私傳給小凡第三層法訣隻怕也是敢做的。並且她心中若非有鬼，以她常日裡甚麼事都要替小凡出頭的本性，這一次竟然一個字也不說？不是她另有誰？”

一小我的心，就在這片沉寂中，這麼悄悄地、冷冷地寒了下去，彷彿猖獗卻這麼明智地看著本身，張小凡閉上了眼睛，重新垂下了頭，像是一個絕望的人漸漸踏出了最後一步：

田不易截道：“那些燒焦的不過是皮外傷，用我青雲門祕製靈藥擦了便好，你現下身上隻要胸口處受了一記重擊，但骨頭經絡都未移位震驚，歇息幾日便好了。”

張小凡趕緊道：“不，不是的，師父......”

他精疲力儘地搖了點頭，低聲道：“不是的，師父，我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