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遇襲[第1頁/共5頁]

鐘意一行人到了綏州, 入城不久, 卻得知了一個不太好的動靜。

“高昌國戰事得勝，肅州距疆場比武之處不過兩百裡。”

那山林中有條河道顛末，世人便在次停歇，叫馬彌補點水，本身也略加修整。

州府人多眼雜，蘇定方眼下又是戴罪之身，蒙受通緝，倘若被人認出，鼓吹出去，不管是對於鐘意, 還是對於李崇義，都不是功德。

蘇定方道：“功在千秋麼？”

思來想去, 還是臨時坦白行跡, 往銀州去尋陸實, 趁便拿到那本《農桑輯要》為上。

陸實自致仕以後，便開端編輯《農桑輯要》，隻是他位卑官輕，即便寫成，也有力推行，本日聽這女郎登門，說一席話，不覺動了心機，又恐她乃是訛詐，不敢直言，便摸索道：“敢問尊駕是？”

“肅州都督年老，幾次上疏致仕，陛下雖再三挽留，卻也已經在考慮他的繼任者……”

蘇定方點頭髮笑：“女郎有些言過實在了。”

“先前未曾提及，居士勿怪，”陸實道：“老朽早有編輯農書之念，自致仕之初動筆，現在已經結束，共五卷十二章，計六十七萬餘字。”

鐘意叫人用油紙將書稿包起，以防漏水沾濕，又笑道：“老先生不怕我是騙子，誆了你的書稿嗎？”

扈從們早有籌辦，拔刀相向，蘇定方疆場廝殺數載，更非浪得浮名，離他比來的獵戶被一劍封喉，脖頸處劍痕平直如線。

他站起家，往身後書架處去，道：“居士若真成心將此書獻與朝廷，傳以後代，便拿去吧。”

越國公府同他冇甚麼友情，博陵崔氏也一樣，鐘意問了蘇定方，知他與此人並不熟悉，也就未曾透露行跡，入城以後，向人探聽陸實住處。

陳度原就是疆場悍將，不該驚駭這些纔是，現在麵色卻也有些丟臉。

鐘意一怔：“甚麼？”

他頓了頓，方纔道：“女郎為甚麼想去拜見他？”

蘇定方與她一起同業，天然是傳聞過的，隻是他善於軍事，對於農桑卻不甚體味，也不會過分在乎。

“年長的人有他本身的收成，長年累月之下，總會獲得很多凡人冇有的經曆，”鐘意道：“倘若能編輯成書，鼓吹於天下，於當世、於後輩，都是功德。”

鐘意向他見禮，道：“我聽聞陸老先生精於農桑之事，曆任農官，水利、畜牧、果林皆有涉足，便想來拜訪，彆的，另有一事相求。”

“無功者纔不受祿，”鐘意一樣對峙道：“老先生當得起。”